“贤侄,天色已晚,快去歇息吧。”
白家主故作病态的咳嗽几声,暗地里给董掌柜使了个隐晦的眼神,既然这个白素过完三关,那么他们作为旁支分家就要以礼相待,而且白素的身份又不同于白家其他人,要更加尊贵一些。
“族叔保重身体,小侄告退。”
夏知蝉也不着急表态,他跟南二被白家下人领到了一处别致的小院住下,南二几次都好像有话要说,但是碍于一旁伺候的下人在场,不能明说。
一直到用过夜宵,洗漱完毕。
“我说……咱们就这么住下了?”
南二都没敲门,就径直推开夏知蝉的房门,见到后者悠闲的躺在床榻上一点也不着急,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然呢,你还想干嘛?”
夏知蝉借着桌角的一盏油灯,正在刻苦的挑灯夜读,他听见南二询问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随口回答道。
“咱们不是要帮白二郎洗清冤枉吗……”
“所以呢?”
“所以……咱们应该告诉白家主,白二郎是冤枉的,要不然他对白二郎处以私刑,以正家法,一切不就完了。”
南二坐到一边,他借着昏暗不定的灯光,盯着夏知蝉手里的书看,仔细辨认一下,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灯草……和尚?”
啪!
夏知蝉把手里的书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侧目偷看的南二头顶上,同时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和尚?我说你平时能不能看些正经的书啊!”
“你要是没看过,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正经的书……”
南二把头顶上的线装书拿下来,然后仔细辨认了一下封面上的字,发现应该是“灯下草团和尚传”。
他无聊的翻了几下,里面的内容是一个老和尚的自述,从他少年求学开始,经历多次坎坷,曾经误陷红粉窟,迷失自我,到后来身无分文,流落乞讨之中,最后大彻大悟遁入空门。
“这有什么意思?里面都是一些无聊的佛法。难不成你不打算继续修道,转而准备出家了?”
南二把手里的书放回到桌子上,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虽然这本书里的佛法一般,但是自称草团和尚的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文采很好,不论是考学时写的诗词,还是入沙门后的禅机,都是挺有意思的。”
夏知蝉把书拿起来,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