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沦为他人的垫脚石,又怎能全心全意的修行?
想到自此界回去后,便要面临门中大比,王复阴就是一阵无奈,他这五日虽有进境,但将要面对的敌人也非等闲,心里没底。
不过,五天相处下来,他对陈渊的警惕已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好感、尊敬与佩服,不仅不敢再自视甚高,更意识到,能遇到陈渊,实是自己的机缘,一定要把握住!
陈渊适时道:“你的宗门或许提倡争斗拼杀,但你自己心里得分得清楚,哪个才是根本,莫要被外界之言乱了次序。”
王复阴闻言,陷入沉思。
不远处,守在林子外围的孙正钥和平王,却似乎争论起来,声音若隐若现——
“孙老头,你这番言语可是有诸多不对的地方,只是一味关注于内,忽略了种种变化,岂不是正应了陈师所言的,看似高深,其实似是而非?真正的至道,应是常人皆能习练的功法和招式才对,内外理应一体,内外相合,与万物相冥。”
“多变偏向于奇谲,这不是根本之法,根本之法理应是以自身气血为根基,不断积攒直至雄厚,直至最终产生质变,最终由内而外,血肉蜕变,再去摄取外力,才是以我为主,能以万物滋补自身。”
二人的争辩,从听了陈渊讲武时就隐隐显现,五日下来越来越清晰,但又好似赌气一般,并未拿自身观点来找陈渊求证,反而不断强化自身的理解。
对这些,陈渊听之任之。
先不说天下求道之法本就不定,因人而异,他也没有一定要将话说到通透、说到二人皆明的义务。
只要不影响自己从王复阴口中探查消息便够了。
但平静的时光很快结束,随着孙正钥的两个弟子过来传信,持续了五日的演武讲学,不得不告一段落。
“不是告诉你们,没有要事,不要过来惊扰吗?”
孙正钥听得正欢,被人打断,哪怕是自家弟子,也是不快。
可弟子带来的消息与陈渊有关,他听完之后不敢耽搁,于是主动过来禀报:“孙师,景阳侯府的人来了,说是想见您。”
陈渊眉头微皱。
“除此之外,”孙正钥又道:“还有些修士和武者过来拜访,大部分都让我驱走了,不过还有几个说与您有交情,便被留下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听说已经挤满了整个客栈。”
“我不在太华山的消息,该是传开了,不过这么快就找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