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必能让荒人放下戒心。就这个局面,如何左右逢源?”
刘一圣眉头皱起。
陈渊又道:“稳固的盟约,得有个共同的敌人,而左右逢源,就是谁都可能是敌人,若即若离,哪家都不会放心,迟早还要破裂,到那时,可能是荒人和大宁联合,瓜分此地!”
“不可能!”刘一圣下意识的出声,“延国占了大宁北方,岂能和解?何况,延国在西北明里暗里经营多年,也才占了个赫城,想要拿捏西北,也得掂量掂量!”
说完,他才发觉失态,暗暗嘀咕,这看似不谙兵事的少年将军,似乎有些见识!
陈渊不以为意,道:“只盯着五年、十年,局势好像是平缓、凝固,但放到二十年、五十年的尺度上,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几十年前,如果有人说荒人能占了北方之土,可有人信?”
他也不指望能用言语说动对方,只是希望能引出神庭话题,了解神道虚实。
刘一圣一愣,沉思片刻,道:“或许真有隐患,但只要有神庭为证,便可镇住局面。”
来了!
陈渊顺势就问:“神庭如何为证?”
“将军不知?”刘一圣略感诧异,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是了,中土神道稳固,几位神君在位多年,拜之如常,将军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可不少!
陈渊配合着道:“我听人说过,西岳有神君要登基,是真是假?”
“此事为真。”刘一圣点了点头。
陈渊就道:“你们要拜这位新君?有什么规矩?又有什么好处?”
“是那些自立之人要拜,不是吾等。”刘一圣先做了勘误,才道:“大宁尊拜东岳与南岳两位神君,所以上到各地山神河伯,中到各城城隍,下到村镇的土地神,皆有神道统辖、辅佐,国朝因此稳固”
陈渊思量片刻,索性问道:“如果拜了神庭这么好使,大宁还会失了北方土地?”
刘一圣没想到对方会说出忌讳之事,迟疑片刻,方道:“荒人也拜了东岳神君,几次大祭,得了青睐,才能在吞并北方土地后,稳固统治。”
陈渊越发觉得古怪,就问:“那要是这么说,你们西北能拜新君,延国和大宁就不能?”
刘一圣摇头道:“大宁、大延都是在北岳、东岳和南岳神庭确立许多年后,才去拜祭,但西北不同。此处神道不全,处处皆有空洞,那些自立之人是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