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射来的箭遍地都是,俯首可拾,而活死人都是从兵营之内往外冲,途径几扇门,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就将大部分活死人都钉在地上。
他们兀自在地上挣扎,是兵卒纷纷避让,空出好大一块。
“太好了!没了活死人在后军扰乱,我等就能重整军列,试着反攻!”
张雀神情振奋。
“没那么简单!”罗武眉头紧锁,敬畏偷瞧着陈渊,低声垂首道:“金城的兵,不是咱们定西军,前身是地方上的厢兵,没打过什么硬仗,现在被人吓住了胆,没了士气,也没了队列,就指望不上了!想重整旗鼓,难!”
说到最后,他抬起手指向营门方向。
陈塘正被几个亲兵扶着站起来,但两腿酸软,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上,然后嘴中喷血,浑身哆嗦着,蜷曲在地上。
“胆破身漏,元气萎缩,陈塘这个熊样,别说指挥反攻,连维持秩序都难。”
陈渊也看到了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在各处肆虐的荒人骑兵,以及即将抵达战线的荒人步卒,知道金城兵仓促中形成的防线已有崩溃趋势。
“本来还想着如何谋划阳刚气血,没想到这一仗就能众望所归了。”
想到这,他对张雀吩咐道:“收拢好你们的人手,不要往前线靠近。”
张雀一怔,想着面对这雄浑军势,武功再高也无从扭转,怎么将军一副要有动作的模样?
张雀还没说什么
“将军说的是!”罗武突然高声喊着:“谨遵将军之令!”
陈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身子一晃,到了营门跟前,看向被钉在地上的活死人。
罗武却被这一眼看得心头狂跳,等人走了,长舒一口气,拉住心有疑虑的张雀,低声道:“咱们交情不错,你可得记得在将军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
张雀冷笑一声,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刚才却口无遮拦。”
“这不是被那几个二世祖给祸祸怕了吗?”罗武舔着脸赔笑,“张雀,是不是兄弟,以后将军重建定西军,你我还要相互扶持呢!”
二人说着,目光落到了陈渊身上,好奇这少年将军能有什么对策。
城墙上的王诲、白慕白,人群中的花寄奴,以及战线处、察觉到陈渊身手的荒人将领,都在关注他。
陈渊神色如常,一抬腿将钉在地上的活死人挑起,伸手抓住其人衣领,死气灌注,手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