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从垛口取下挠钩,收起绳索,捆在一起,左手提着,走到邬瑾身边时,右手攥起拳头就朝邬瑾挥去——这一拳,他早就想打了!
邬瑾对他这一拳似乎早有预料,连退两步,避开他的拳头。
泽尔再次上前,手上假意动作,抬腿横扫,结果“啪”一声,踢到程廷腿上。
程廷连滚带爬夹在他们中间,挨了这一腿,痛的面目狰狞,挥动两双靴子:“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
泽尔收回拳头,甩了甩手:“莫聆风在哪里?”
邬瑾从程廷手中拿过靴子,蹲身穿上:“称将军。”
“我不是她的兵,”泽尔喊了一句,“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不着。”
邬瑾起身向正城楼走,没有理会他的喊叫。
他知道泽尔在看他,还是个好强要面子的看法,强压住心中的怯意和慌乱,像个孩子,以为声音足够大,就可以掩饰内心。
他猜想泽尔在别人面前,一定不是这样,只因莫聆风是他的神,能引出他卑微之处。
“莫聆风去哪里了?”泽尔追上来。
邬瑾扫了他一眼,还是没开口。
程廷有心化解尴尬,但邬瑾的眼风也扫过了他,他从中察觉到不悦,伸手摸了摸鼻子,闭紧嘴巴。
泽尔皱眉:“你不说话,看来你也不想知道我来干什么?”
邬瑾停住脚步,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再往前一步:“你杀了金虏斥候。”
泽尔往后退一步,退过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处在了下风:“没有。”
“你身上有血腥味,”邬瑾伸手指向泽尔腰间挠钩,“这是金虏的挠钩,上面刻有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