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快步上前,将虎符截在手中:“我随军走一趟,两万军马,都可带来济州,高平寨所储攻城器,皆可动用。”
黄韫书又忍不住尖着嗓子叫了起来:“那宽州怎么办,要是金虏打进宽州,济州岂不是腹背受敌?”
莫聆风看他一眼:“黄知州的伤风看来是好了,种韬,带他们去东城门帮忙。”
种韬应声,伸手攥住黄韫书的胳膊,将他夹了出去,戚昌十分知趣,也跟着起身告辞,何卿早在莫聆风开口之时,就已经跑了。
屋中短暂安静,邬瑾开口道:“我来守高平寨。”
程泰山还是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我和你一起去,程家男儿,可以一用,火药也可以带来济州,就说是此次缴获的战利品,学着造了几个,以后光明正大的用。”
邬瑾摇头:“没有将士的城池,都是空城,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差别,将军放心,我守的城池,也牢不可破。”
莫聆风点头。
她相信他能孤身守住高平寨,如同他相信她能夺下望州。
游牧卿迅速点整队伍,牵来战马,邬瑾已经更换衣物,将手臂伤口紧紧包扎,穿上一身干净襕衫,因伤风恶寒,穿了御寒鹤氅,翻身上马。
莫聆风立在府门阶前送他,廊下两盏红灯笼,余光照着邬瑾面容,将他五官排布出刀削般的线条,眉目却很温柔。
邬瑾回眸一望,笑了一下——他看她站在灯下,身披宝光,威严尊贵,凤眼熠熠生辉,脖颈间金项圈光华满目,和第一次相见时一样。
十三年,他跨过他们之间的天堑,走到她的身边。
他郑重道:“再会。”
莫聆风手指微微一颤,眼中微光一闪而过,哑着嗓子道:“再会。”
再会两字,轻描淡写,却又万分沉重。
取望州是九死一生,守高平寨同样是凶多吉少。
此一别,也许再不能相会,再不能同看梅子青,花事浓,一旦细想,便是满心痛楚。
邬瑾转回头,扬鞭打马,疾驰而出。
一行百人,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赶往宽州。
宽、济两州必经之道上,有五匹马拴在树上,低头吃草,石远腰间插着马鞭,两手打开,两条腿站个“八”字,拦在刘博玉身前,又将程廷挡在身后。
宽州与济州无异,已成孤岛,城中粮价昨日飞涨,侯赋中有心忠诚,无力报国,被迫登上贼船,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