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一旦事有不谐,无非就是搏命一击,身体受不受得住全力爆发暂且不说,活着才有未来。
“好贼子,害了阎老大,还敢大摇大摆的停留在此,真是不知死活。”
大胡子抢先一步上前,戟指陈平喝道。
陈平呵呵轻笑,微微拱手:“可是香主当面,失敬失敬,你要我怎么死?”
张大胡子神情一愕,被一声“香主”叫得愣了愣神,还没回过神来,臀部已经被重重踹了一脚,踹得他嘴啃泥摔倒地上。
耳中就听得另一个汉子呵斥,“常香主在此,轮到你说了话了吗?”
“好胆量。”
常三思缓缓抽出拢在袖中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巴掌,笑得脸上出现两个酒窝,双眼都微微眯了起来:“给我一个理由,不杀你。”
话音一落,场中顿时仿佛有寒风掠过,左断手,小桌子小凳子、花脸儿全都身体僵硬,心想七哥的办法看来没啥用,拼命的时候到了。
陈平却没什么反应,也没把常三思的说话放在心上,只是转头向花脸儿招了招手。
“过来。”
花脸儿满脸懵懂的捧着银子铜钱,满满一大包,走了过来,看着陈平,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平指了指那包散乱的银钱,转首笑道:“听闻常香主正为例银一事忧心,区区不才,愿领此差使。先前,麒麟街所收例银,显然是有点少了若让在下负责此事,愿意每月供奉三百两银。”
常三思目光微闪,深深的看了陈平一眼。
眼前这人年纪不大,身着破衣烂衫,面上沾染污渍,却离奇的一派光风霁月,双眼朗若晨星,让人一见忘俗。
如此人物竟然流落成为一个叫花子。
常三思心中难得的升起一阵荒谬感,只觉羡慕、嫉妒,涌上心头,差点没忍住一掌拍死对方。
“你读过书。”
“念过几年”
“不知先前词曲何人所作?”
“此事说来话长,偶遇过路才子,得传几首词曲,实乃幸事。”陈平含糊应对,如果说这首词曲是自己所作,那也未免太小看人的智商。
就算别人相信了,那也是后患无穷。
倒不如什么也不说,随口应过,真实情况,让你猜。
“几首”常三思注意到这话,面上笑容越发灿烂,“真好啊,倒是难为你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