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这样的折磨也太过分了。毫无疑问,她坚持了很久……只可惜拷问她的是一名猎巫人。
“对间谍而言,尊严毫无意义。”云雀转过身,用猛禽般的眼睛看着他。
真奇怪,明明也熬了一整夜,但从她的脸上居然看不到半点倦意。
“但她似乎也没守住秘密。”帕维尔说。
云雀没有回答,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这女人真的很可怕,他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要与她为敌。
法缇娅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呻吟。
帕维尔看向维奥拉,“我说,咱们是不是应该……”
“不,就让她那么待着吧。”维奥拉冷冷地说,“我并不觉得这有多残忍,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沃明·盖洛才终于现身。他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脸上写满了疲惫,似乎也是彻夜未眠。
“人都到齐了,”云雀满意地点点头,“把他叫醒。”
帕维尔走到床边,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鲁索。
“哦,真见鬼。”他睁开眼睛说,“今天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你,我肯定会倒大霉的。”
“闭嘴吧你。”帕维尔耸耸肩,“快点起来,大家都到了。”
云雀关上窗户,接着拉上了窗帘。房间变得更暗了,气味也更加浓重。
“附近还有空房间吗?”鲁索问,“我们去那里谈吧,这地方让我反胃。”
“以后让你反胃的事只会更多,”女猎巫人用毫无感情地语调说,“最好早点习惯这些。”
“她还活着,是吗?”观察了一会儿被绑在椅子上的法缇娅·塞伦后,沃明抬起头问。
云雀点点头。
“最好杀了她,”他语调温和地提议道,“如果放她活着离开这里,她的同伙们就会知道我们从她这里问出了什么。”
这小子,帕维尔心想,总能像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可怕的话。
“不。”云雀说,“把她关起来就好,以后可能还有新问题要问她。”
“她知道得很多吗?”帕维尔好奇地问。
“她是荆棘团的核心成员,贵族小组的首领。她是少数知道托马斯·恩德真实身份的人,而且还对他的最终计划有所了解。”云雀说,“老实说,在审问她之前,我没想到居然能有这样的收货。如果我们早一点抓到她,或许就能阻止这一切……”
法缇娅突然声音嘶哑地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