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时的他。她所认识的帕维尔·塞杜不会让自己醉成这样,更不会失态地砸碎酒杯。
我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吗?莫非我漏掉了某些可能导致他情绪崩溃的征兆?
“听我说,帕维尔……”
“能借一步说话吗,克洛芙小姐?”一直沉默的格拉姆·海瑟突然开口。
她的目光越过低头不语的帕维尔,落在了那个戴眼镜的大个子身上。格拉姆把桌上的杯子碎片扫走,随后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
克洛芙朝旁边偏偏头。
他们离开吧台,来到到酒吧大厅的中央。“到底怎么回事,格拉姆?”克洛芙低声质问。
“酒吧斗殴。”
“真是多谢你的说明了。光看这满屋子的狼藉,我还真推测不出来。”她冷冷地说,“我问的是帕维尔。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提醒你一下,我只是他的保镖而已。”
克洛芙眯起眼睛,“称职的保镖会让他的主子远离麻烦。”
“我的确没让任何人伤到他。”
“少跟我兜圈子,你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无论是塞杜家族还是你们的冒险队,都会成为丑闻的主角。天杀的……这里不是篝火区,你们不能这样肆意妄为!”
“放松点,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不知道,你告诉我呢?也许我管得还不够多?也许我应该派人跟着你们两个,无论是睡觉还是上厕所都有一队士兵守在门外?这个怎么样?”
“完全没那个必要。”
“那就让我省点心,拜托。”克洛芙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他变成这样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格拉姆沉思了片刻,“我不敢说帕维尔少爷最近过得很好……但他从塞杜庄园回来之后,确实有些不在状态。”
“塞杜庄园?护国贤者的接风宴会?”
“在那之后还有一次。少爷说他傍晚就回来,结果却在家里过了夜。第二天早晨回来时,他也没做任何解释。”格拉姆看了一眼吧台前的帕维尔,“少爷以前只喝葡萄酒。那天之后,他突然对这些烈酒产生了兴趣。”
“这是哪天的事?”
“上周三。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暴雨。”
真见鬼,克洛芙心想,居然真的是那一天。
她早该想到的。帕维尔·塞杜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拥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