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来。人们在红衣厅的走廊和房间里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罗斯蒙特中尉组建了若干搜查小队,全面检查了各个楼层的饮水室,确保不会再有人中毒身亡;那名可怜的巡夜人被搬到了地下室,接到通知赶来的验尸官正按照固定程序在他那发紫的胸前切口子;所有见过蝴蝶杀手的人都被带到了一个单间,回答鱼鹰提出的各种问题,以便排除同谋者的嫌疑。
在这种时候,没人顾得上担心一名理应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女猎巫人。
你也不该担心,希琳告诉自己,而且也轮不到你去担心云雀。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猎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相应的风险。
就连她的搭档都不在意,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于是她拧开瓶盖,倒满了面前的酒杯。
埃斯波走进会客室时,希琳正蜷缩在沙发上,红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身上歪歪斜斜地盖着一条毯子。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律师大声问。
“放松点,先生,她没事。”闻讯赶来的鱼鹰说。
“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他快步走进房间,在希琳面前跪下,“告诉我,玛尔伦小姐,这些伪君子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以帮你起诉他们,相信我,人们叫我‘猎犬’是有原因的。”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希琳茫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无比开心的微笑:“啊,埃斯波先生。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头晕。嗯,还有点冷。但是有位好心人拿了一条毯子给我。你冷不冷?等一下,你怎么在发抖?来来,过来,在这儿躺下吧,毯子分你一半。记得脱掉靴子,别弄脏了人家的沙发……”
律师困惑地看着她,接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维吉奥中尉。
“都说了,她没事,只是威士忌喝多了而已。”鱼鹰耸耸肩,“但以后最好别让她独自去酒吧。”
“……难以置信。”
他们离开会客室,埃斯波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我们也没想到她这么容易醉。”猎巫人说,“好吧,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她就是你的麻烦了。”
“什么?等等!”律师揉了揉额头,“好吧,听着,她是在你们这里喝醉的,所以你们得负起责任来。”
“讲点道理,利奥波德,我们只是给了她一杯酒外加一条毯子而已。她是自己喝成这样的。”某个路过的女探员插嘴道,“恐怕今天你得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