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望向对面的房子。
“”
尚子已经彻底离开半个多月了。
在亲眼见证背叛的那个夜晚,她就搬回了自己家,再没来过这边。
之后的半个月,她断绝了与所有人的联系,也不再理会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
除了最初的那几天,她之后照常上学,而放了学就会直接回家。社团那边也已经退出了,在手工社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一直被拒之门外,肢体上的接触也只能得到她的冷漠以对,他无法对她强硬,更没有半点可以强硬的立场,只能尽可能地在她出门的时候跟着她。
他与她们试图隐瞒的一切,都已经彻底暴露在她面前,唯一的转圜余地,便只剩下她自己态度的转变。
而在任何言语与举动都失去意义的情况下,他只能等待这个转变的契机的到来。
直到半个月前的某天早上,上学迟到之前的两班巴士都离开了——她不可能再坐他的摩托车——他也没能等到她出门。
他以为她只是突然又不想去学校,再去她家敲门时,才发现门窗紧锁,而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封信。
一封给他的,告别的信。
尚子离开了,去向不明,也停用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生死不知。
而得到她离开前最后通知的,除了他,就只有远在研究所的养父母。
她在消息里跟父母诀别,表示会偿还他们这些年来养育照顾的恩情。
他们能掌握的消息同样极其有限,只能大概判断出,尚子暂时不会走上自绝的道路。
除此以外,一概不知。
而去了学校,他才从c班的担任教师口中得知,她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走完了退学的全部流程。
她不会求死,如果了无生念,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可她也不会回来了。
半个月来,他询问了能想到的每一个与尚子有联系的人,试探、胁迫甚至跟踪了其中一些与她关系密切的朋友,可还是没有半点结果。
尚子真的消失了。
一去不返,杳无音信,带着他的一半灵魂,彻底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
厨房里忽然传来声响,将他唤醒。
水开了?
水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忽然想起水烧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