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大喜,接着有些沮丧,呸!早不来晚不来,稍晚两息,等我念完词就能镇住这龟了,主动权可以掌在手中。
可惜了。
但不打紧,只要来了就行。
他抡起古琴旋转着当下水柱,哈哈大笑起来:“龟道友,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何必睚眦必报?这般急切?索性我也跑不掉,不妨坐下来喝个酒?你我畅谈,待得圆月高升再于月下决战,岂不美哉?”
苏禾一言不发,张口斗大的水球轰然砸去,被陆铭抡起琴来一琴砸碎。
装逼!
你要是个风雅的,干得出来用琴乱砸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孙子装清高,必然又有阴谋,不理他不听他,打死就对了。
苏禾又一道水柱冲去,被他扬琴挑开。
陆铭畅快大笑:“龟道友,我道行虽不存,但锤炼四十年的肉身还在,道友伤不得我的,何必白费气力?不如坐下畅谈?”
苏禾又一个水球砸来,被他一拳打碎。
兽就是兽,只有势均力敌才是谈判的条件,不展示一把力量,这龟会没完没了!
陆铭眼中一丝狠辣闪过。
见对面又一道水柱冲来,陆铭将古琴甩在一旁,挺胸撞上水柱,水桶粗的水柱仿佛撞在巨石上在他胸前炸开了花,却伤不得他。
兽类单纯,用器具只能吓怕,赤手空拳才能驯服。
陆铭哈哈大笑,见苏禾还不放手,又是一道水柱冲来,索性撕开衣衫赤裸胸膛,任水柱向他撞来。
龟就是龟,连复仇都小心翼翼,你若凭借身体防御和力量与我肉搏,我还顾及三分,只是水柱与洗澡何异?
乖乖被我驯服!
陆铭豪气冲天,赤胸当下水柱,七十二根银针透体而过。
胸前心后一阵刺痛,陆铭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脸色大变。
法器!
银针?
卑鄙!
故意用几道普通水柱麻痹我,而后银针出击。
这龟真要杀我!
他脸色瞬间惊恐。
“不!你不能杀我,杀我你永远不能真正化为神兽!”陆铭嘶吼。扭头往静水山护山阵法跑去。
先前被他打碎的水球水柱散落一地的清水,猛地翻滚起来,刹那将他包裹,形成一个水球裹着他,旋转着升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