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痛!骆北寻给我的,是麻醉剂,是痛且止痛的麻醉剂。是走进真实世界的入场券,是我心甘情愿付出的成长的代价!你到底明不明白!”
“可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事,他有过多少女人,甚至男人!他做过什么毁三观的事,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藐视人命,甚至六亲不认——”
“这些用不着你管!”
陶醉尖声打断沈风易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你从心里就没有把他当家人,从你被他陷第一个坑的时候,难道不是也想着利用他来完成你自己的目的?骆家的私生长子,跟你沈家的拖油瓶相比,你觉得到底谁比谁高贵一点?”
“陶醉你!”
陶醉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其实直到这一刻,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拦在住院部的楼下。
是为骆北寻担忧,还是为沈风易不齿,或仅仅是想在这场冲突的夹缝中,捡回自己残存无几的尊严。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的争斗,从古至今,在这个从来对女人都不友善的世界里,没人关心她是谁,反正她的名字就叫“水性杨花”。
今天这一幕,从陶醉第一次车里,裹挟在骆北寻的身下打开二十五年来一夜长大之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避免。
“沈风易,其实只是愿赌服输而已。你仔细回忆一下这三个月发生的所有事。跟骆北寻,谈感情的时候你谈钱,谈钱的时候你谈输赢。现在输惨了,你又跑去跟人家谈感情。呵,你不觉得你真的很可悲很可笑么?”
“陶醉”
沈风易的眼眸中蓄满泪水,偏过脸,松开紧攥的拳身:“我不在乎输给任何人,我只是不想输了你”
“是你亲手把我推下筹码台的。”
陶醉轻呵一声,“我以前很爱你,后来恨死你。再后来,渐渐没那么恨了。唐恬和唐毓秀为了骗到我外公的菜谱秘方,把你骗得团团转,我只剩下可怜你。但是沈风易,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一字一句沉重如钉,而陶醉的眼泪从来没有像这样裹挟了加速度,一颗一颗,砸在沈风易的心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找骆北寻能做什么”
沈风易突然仰起头,冲着那夕阳笼罩里的一片喧嚣,蓦然上扬了嘴角,“你说的没错,愿赌服输而已。我不是沈家的宗孙,将来想要继承家业,能指望我那个没本事的窝囊继父么?若没有自己娘家人的忠诚扶持,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