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嘲吧,他好像还挺不服气。
明明是他背叛事实,怎么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陶醉想再问点什么,却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了。
毕竟这数十年来,她与父亲交流颇少。
他一心在外赚钱,鲜少回家,更鲜少顾她。
她也早就从一开始,就把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说法,彻底刻入了心理预期。
“好了没好了没!我都饿死了!”
陶蓝屁颠屁颠进来催,怀里抱着一坨白白茸茸的——
“你!你这鸭子哪来的!”
陶醉看看陶蓝怀里的鸭子,又看看陶镌峰锅里的。
“买的啊。”
陶蓝眨眨眼睛,抚摸着怀里的小东西:“爸让我买鸭子又没说只能买一只。我觉得这只挺漂亮的,跟那种灰不溜秋青棕色的鸭子都不太一样。”
陶蓝捏起鸭子扁扁的嘴,仔细端详一阵:“你看它身上这个奶油白的毛色。我开始还以为是天鹅,但天鹅的脖子应该没有这么短,而且样子也没它这么蠢。我问老板说这是什么品种,老板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基因变异。不过看它呆呆笨笨的样子,肉还挺结实的。姐,要不回头你单独给我做个椒盐鸭架呗。”
陶醉简直哭笑不得:“这是柯尔鸭,是宠物鸭。你多少钱买的!”
“老板说当肉鸭卖了,两斤多点,八十块。”
陶醉:“宠物店培育的差不多后面加两个零吧。”
“啊?!”
陶蓝瞪圆了眼睛:“那我得做满汉全席的时候才能把它炖了是不是?”
陶醉:“你怎么还想着吃?没药救了!”
那天傍晚,虽然遗憾没有机会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但陶醉好像突然觉得,这个家,可能原本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压抑窒息。
也许从一开始,不肯接受所有人的人,只是她自己
今晚的家宴在沈家老宅举行。
坐落在江城市中心的南岛别墅区,陶醉对那边的红枫林印象很深,小时候每年在老人家过寿的时候,父亲都会带着她们一家人过去。
陶醉听说爷爷跟沈老爷子是战友,情同手足。
只可惜爷爷和奶奶去世的早,陶镌峰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那几年沈老爷子举家在国外跑生意,得知老友过世后,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