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镜看了陶醉一眼。
似乎在说,你看她这个样子,也没有想要追究到底的意思不是?
陶醉的心情很复杂。
短短一个小时里,经历了外公死而复生,无辜被打,又让舅舅骗偷十来万这一系列状况。再淡定的人,也难免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情绪。
“小醉。”
苏嫣轻轻拉了下她的胳膊,扳过她的脸:“让我看看,哎呀!出血了都!”
看着陶醉脸颊上的两道红痕正隐隐约约渗透着血色,显然是刚才那对胖母女下手的杰作。
陶醉用纸巾沾了一下伤口,摇头:“没事,一点点小伤。”
“怎么没事呢?”
苏嫣不以为然,“你可是要上镜的!脸弄成这样,回去我怎么跟老大交代?”
陶醉:“”
“先带她去医院吧。”
骆北寻说。
陶醉:“不用了,只是刮破了一点。”
骆北寻:“不去医院开证明,很难谈赔偿。”
苏嫣恍然:“对对!那对母女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难道咱们白挨了?”
“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追究这些事。”
陶醉心烦意乱。
“上车。”
不由分说,骆北寻一把将她的手腕拽住。力道不重也不轻,却像电流一样麻痹了陶醉的四肢百骸。
陶醉仰起头,男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片反射出一道精锐的光。
她忍不住吞了下喉咙,脸颊和脸颊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
“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只挨了一个巴掌。”
等红灯的时候,骆北寻扭头看了陶醉一眼。
而她的左右两边脸,分明是对称的巴掌印。
陶醉往一旁挪了挪身,不说话。
“谁打的?”
陶醉依然不说话。
“后座上有个文件袋。”
骆北寻说。
陶醉不明所以,转过头。看到后座位上果然有一个牛皮纸袋子。
她伸手过去够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骆北寻。
“自己看。”
骆北寻淡淡道。
陶醉好奇打开,里面竟是两份法务服务的框架协议。
直接拉到后面看条款,一年收费才——十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