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的心还是不由得撕扯了下。
她看着眼前她无比陌生的江浔,满脑子是那个忠诚奶狗模样的小浔,她当自己弟弟一般疼的人。
她照顾他,信任他,传授他苏绣技艺,他对她忠心耿耿,想她所想,急她所急,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她因为乔湛北快死,自己也生不如死的时候,这个少年对她笃定地说,他有救。
结果,那都是他装出来的。
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反社会疯子,才是真正的江浔。
“你这么算计我,有什么目的?”她双手紧攥成拳头,对他质问。
男人朝着她走来,俊美的脸上染着笑,想着他是江浔,叶眠丝毫不惧他。
江凛在她跟前站定,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她,笑得漫不经心,邪肆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叶眠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打得手心发麻发疼。
江凛侧着脸,冷白的脸颊上浮起红痕,他不怒反笑,转过头,眼神讥诮地看着她,意味不明。
他没说什么,出了房间。
男人刚出去,叶眠就有点后悔了,她刚刚是把他当江浔教训的,但江凛的做派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他会不会不再给乔湛北解药?
半个月后
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堵住他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手指抠动扳手,“叭”的一声枪响,子弹横穿他的头部。
殷红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溅洒在白色墙壁上。
他看着她,嘴角缓缓翘起。
“不要!”叶眠惊醒,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眼角流下清泪。
她缓缓转过头,懵懵地看着房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做噩梦了。
梦里,乔湛北开枪自杀了!
他说,他不想再拖累她了。
叶眠摸过手机,给时彦深去了电话。
为了惩罚她上次谋划逃跑,江浔现在不给她药了,乔湛北已经一星期没服阻断药了。
电话刚接听,她激动地问:“时医生,乔哥现在怎样了?”
彼时,时彦深站在icu的窗口边,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的乔湛北,他咽了咽喉咙,不知该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