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侠女和一个猪头人共处小街的画像。
青衫剑客只是看了一眼,便晓得此人是个剑客,但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雏鸟。
无名岗距离大燕朝南方最后一座仙家渡口‘栓龙港’,仅有三百里。
从南荒之地过来,想去栓龙港,需要渡过青渎江,正常人不会在这里渡江,因为不远处便有好走的新桥;只有迷路的雏鸟,和刀口舔血不敢走大道的野修,才会走这里,这也使得无名岗,成了雏鸟的乱葬岗。
青衫剑客端起酒碗抿了口,并未出声提醒,因为这世道便是如此,脚下路太长,走错道的机会却只有一次,等需要被人提醒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踏踏踏
年轻人并未停步,牵着骏马,踏上了泥泞不堪的道路。
酒肆里悄声无息,所有人都看着那一人一马,就好似一群饿狼,在嗅着猎物的味道。
人影走近,青衫剑客仔细看了眼。
年轻人年纪最多十七八,境界想来不高;骑马出行,腰间没挂宗门腰牌,不是宗门子弟;衣着质地精良挂着玉佩,说明家底殷实。
这是最完美的猎物。
果不其然,酒肆里的几桌客人,都在交换眼神,其中几个武修,把兵刃都从桌上放了下来,避免惊扰到了‘贵客’。
有人的地方就有规矩,无名岗也是如此,雏鸟进哪家铺子,便归哪家铺子。在外行走遇上城镇,第一个去的地方多半就是客栈,因此客栈里守株待兔的人,数量是最多的。
年轻人显然和大部分人一样,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外。
酒肆里的群狼,也恢复如初,继续攀谈起琐碎小事。
小二应勤上前,接过了缰绳:
“客官,里边请,打尖儿还是住店?”
“歇个脚,来壶酒。”
年轻人言语随和,取下两把弯刀,跨入了酒肆大门,斗抬起笠,露出了面容。
青衫剑客扫了一眼剑眉如墨,双目如泉,俊得不像是蛮荒之地的人,反倒是像个私自出门云游的富家子。
年轻人也在看他!
酒肆里桌子都有客人,每桌留着一两个位置,或许是觉得他比较面善,年轻人走到了他的桌前,露出一个明朗笑容:
“兄台,客满了,借个地方。”
说罢,两把刀、一把剑,放在了桌案上。
青衫剑客扫了一眼,刀是好刀,剑是好剑,人看起来也像是好人。
青衫剑客终究和客栈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手指摩挲着桌面上的刀剑痕迹,提醒道:
“小友,你不该来这里。”
年轻人好似没听懂,爽朗一笑:
“我也不想来,没座位了,兄台将就一下。对了,栓龙港距离这儿还有多远,兄台可否知晓?”
青衫剑客暗暗一叹,也只得回敬一笑:
“三百里,往北走。”
年轻人微微颔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