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柳玫又去了村室。
照理说,电焊光伤了眼睛,应该去医院看看,但是闫鹤鸣拒绝了,因为他感觉比第二天好多了,至少不像刚伤着的时候那么的火辣刺痛,他感觉起了作用,决定继续在这养,只为了治病。
但当柳玫再来的时候,他感觉他的想法似乎没那么简单了,他还是不敢睁眼,只能用手扒拉着眼皮,第一次的时候他光顾着疼了,没能看上一眼,第二次也没看上,这次他看到了。
“好点了没?”柳玫出于关心,问了他一句。
“好多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我这眼睛可就废了。”
“胡说,村里这么多人呢,还有医院,咋会让你眼睛废了,你好着呢,赶紧好起来把我们的戏台弄好!”
“那你放心,戏台子的事不在话下,不过我怕这没好彻底,明天还想让你再来一次呢!”
这话说的柳玫不好意思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他。
闫鹤鸣微闭着眼睛,通过缝隙看着柳玫的模样,柳玫坐在床上有些尴尬,便站起身来。
闫鹤鸣以为柳玫要走,拽着她衣服,柳玫见状,急忙挣脱,柳玫没想到他明晚还让过来,面露难色。
“要不行,我去你那也行。”闫鹤鸣说道。
“不用不用,我过来就是!”柳玫慌乱地答应。
因为少了个人,冯自立就只能自己多干点,白天晚上不停的干,怕是误了原来计划的工期,他也心里不畅快起来,本来这活就是为了给冯欣梦个面子才来的,谁料想还搭了个人,不干活罢了,这要是眼睛坏了,那他可担待不起。
冯自立晚上加班在戏台子挑灯夜干,景向文看只剩了冯自立一个人干,没人搭把手,便承担起了闫鹤鸣的角色,给他搭把手。
柳玫来到村室,纯粹是为了他能早日康复。
第四个晚上,闫鹤鸣听到有人进来,连忙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他知道,是柳玫来了,不是因为脚步声,而是她身上的水洗过玫瑰的味道。
“你再不来我怕又要疼了!”闫鹤鸣说道。
“你咋知道是我?”柳玫问。
“闻着了!”
“闻着啥了?”
“你身上的香味。”
“胡说,我又没用胰子!”
柳玫本不想跟他说这么多话,但怕他又像昨天那样,于是便琢磨着先聊聊天,让他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