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语: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娃,柳玫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何方)
从向文家出来,柳玫看到半轮弯月挂在天上,天气闷了一整天,终于感觉了一丝丝凉风。
她听到了向文娘说的话,她知道女人在意这个,于是知趣的出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向文竟然又寻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串钥匙。
“等一下嘛,咋没说声就自个走了,你这大晚上去哪嘛”
“我看祠堂没锁呢,我去那睡一晚能让的吧”
“祠堂都是硬板板,咋睡人,你还怀着娃呢,可不敢,走跟我去村支部,那里面有张床”
“能行?”
向文扯了一下柳玫的衣服,然后带着她来到村支部。
这里的床是他爹景鸿展给自己搭的,每次和桂珍吵架,景鸿展都是在这里躲夜。
用了东头没人要的废砖头砌了底,上面找了宝坤要了点木材板一拼,刚开始心里还有点膈应宝坤做棺材的,后来也就忘了这事。
让她来村支部睡上一夜,也是景鸿展的意思,只要人家姑娘不嫌弃,睡了他的床他还暗里高兴呢。
把柳玫安置好,向文把钥匙留了下来,“明天让我爹去和建海叔和秋荷婶再去说说呢,咋说你也是怀了他们家的孙子,咋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实在不行咱去大医院鉴定去呢”
“鉴定个啥?”
“大医院能用仪器看是不是他家的种呢”
柳玫也听过有这技术,但是又转念一想,“那不也得等娃生下来做嘛,不生咋鉴定呢”
“也是喔,瞧我这脑子”向文着急的有点晕了头,“不管咋说不能让你在外面过夜呢,他家没正式休你,你还是他家儿媳妇嘛”
柳玫看着向文,眼睛里闪着一丝泪花。
向文不好在这多待,便让柳玫早些休息,自个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向文就来到了村支部,见柳玫已经起床把被褥收拾整齐,坐在床上。
“给你带了点馍馍,吃了好去跟我爹找建海叔。”
“我就不去了吧”
“咋不去呢,我陪你一块,莫怕!”
柳玫啃了俩馍馍,向文这才意识到忘了带点水来,然后又跑回家拿了个深瓷碗,里面是冷凉的开水。
柳玫喝完抿了抿嘴,“你这么着,不怕别人说你哩”
“说我啥,我跟浩天从小光屁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