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一一抽出,把背面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在母亲保莉娜的照片后面,发现了几个单词。克洛维字母和英文很像,写字人的笔画却很乱,笔画拖得很长,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柯林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关于语言文字的内容却意外的完善,这使他一下子就辨认出其中含义——
“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
短句的背后,有种难言的悲伤和沉重。
好一会,柯林将照片放回去,试着让自己放轻松。
“至少不用做文盲了,而且从刚才的情景来看,遇到对应的人或事,能回想起相关的记忆。”
他不再触碰相册,而是拿起证件——驾驶证、毕业证和工作证,上面都有照片和名字。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差不多理清了脉络。
原本那位柯林,于大陆正历1971年,出生于北方小城墨洛,在两年前毕业,加入了特布朗制药公司,今年是95年。
“也算有些收获。”他放下证件,拿起日记本,“写日记是个好习惯,希望能获得更多信息……”随意的翻了几页后,他脸色微微变化,便仔细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柯林将日记本放回桌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皱起眉,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才继续看起来。
那本摊开的日记本上依次写着——
“正历1995年10月3日,晴,今天是编号00177,他将失去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看着。”
“正历1995年10月5日,晴,今天是编号00182,他撑不住了,这不令人意外,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正历1995年10月11日,晴,今天是编号00187,他不愿意说话,但我知道这个可怜男人经历过什么,但恐怕接下来他会更加不幸。”
“正历1995年10月15日,多云,特布朗先生找到了我,他建议我休息几天,是的,我需要休息。”
“正历1995年10月22日,阴,重新回到了岗位,同事们送来了问候,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我被安排在了新的办公室,沙发很软,墙上的挂画很精致。”
接下里的几条都被涂黑了。
“似乎是一本工作日志。”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行一行的记录,柯林心情却格外压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前身在制药公司工作,工作内容大概就和药物实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