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出去，脸色狰狞道：“蠢货，这时候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唐安为什么能相安无事？肯定和七公主梁语卿达成联盟了。
“唐启元对这个儿子有多宠爱你不知道吗？让唐安明日回去，很容易就能说服唐启元，只要唐启元站在七公主那边，你觉得我们能有多大的胜算？”
张然怔住。
片刻，他才呐呐道：“可是，我父亲说，唐启元不会拿唐家去冒险，不会因为唐安而轻易站队的。”
沈晗舔了舔唇，拍着脑袋在原地转了几圈，愤怒得如同一头困兽：“张浩渠凭什么这样认为？用他的猜测，去揣测唐启元的心思？
“他要是真有那本事，这些年能被唐启元耍得团团转？”
张然一听沈晗骂自家老子，当时也不乐意了，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铁青道：“沈晗，老子尊重你叫你一声沈少，但你在这颐气指使是什么意思？
“是，你是大皇子派来协助我爹的，是钦差大臣，但这里是临安，不是你耍狠的京都……你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沈晗一步上前，一脚将沈晗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脖子，脸色狰狞道：“威胁我？凭你？”
张然差点给吓尿了，脸色簌簌变白道：“沈……沈晗，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特妈的，老子就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爹，才会下意识地认为唐安是个废物。”
沈晗盯着张然，目光锐利如刀，指尖渐渐收紧。
张然呼吸不畅，一张脸直接变得酱紫，剧烈挣扎，却挣脱不开沈晗的扼制。
“看不出来吗？从幻音阁开始，再到今天的花船，都是唐安有计划的预谋，你到现在还告诉我他是废物？”
沈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低沉而尖锐，带着一抹变态的癫狂：“废物能上得了霍思思的船，废物能入得了梁语卿的法眼？”
他没说一个字，张然脸色就白一份，目光也渐渐涣散。
直到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才从船后传来：“够了！”
张浩渠登上甲板，脸色阴沉至极：“你不就是想要弄点大动静，转移太子和七公主的注意力吗？你是大皇子的钦使，你想做就做，不必威胁我。”
沈晗冷冽一笑，一脚将张然踹出七八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拍了拍手，道：“张浩渠，这是最后一次，再给我名不副实的情报，否则，我会让你生死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