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身边,他什么都做不了。
护卫连忙扶他坐到桌前,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我去找陆大人。”
“不用。”谢子婴拒绝道,话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
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守在门口另一个护卫紧接着叫了一声,“陆大人。”
陆致宇应了一声,进来就看见谢子婴一脸病态,不禁神色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
谢子婴喝了点水,还是没能缓解痛苦,便摇摇头,“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急着过来?”
“长安发生了一些事,夏轻让人送了一样东西过来,我总觉得你可能想要,就想来问你意见,谁知道你竟然没睡,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只是心疾犯了,”谢子婴转移话题道:“什么东西?”
陆致宇看他无意提自己的心疾,只好先摊开一块手帕,露出一条银制的长命缕递给他,继续道:“夏轻说你跟献童是朋友,托我将他的遗物交给你。”
长命缕是银制的,上面花纹样式以及编织的五彩绳,自己都再熟悉不过。
他觉得脑子嗡嗡的,反复回响着“遗物”两个字,心口的绞痛又钻心了几分,他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他无意识抓住了陆致宇的胳膊,着急寻求一个答案,眼眶也不知不觉红了,全然不顾面前的人是外人。
陆致宇只好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夏轻托人告诉我,献童被巫觋献祭了阴符令,只留下这个东西,他说你认识献童,让我跟你说一声,顺便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谢子婴嗓音近乎哑了,他想张口说什么,开口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陆致宇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情绪从何而来,便问道:“你怎么了?”
谢子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长命缕抵在心口,看起来难受至极,但他心里记着答应过方棠的事,只是拼命忍着不表现出任何异常。
陆致宇看见他眼角有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子婴,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心疾怎么突然犯了?”
谢子婴没有回应,他便道:“你还要跟郸越谈和,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事。你坚持一会,我去找侍医。”
谢子婴却一把拽住了他,他能感觉到谢子婴的手没有力气,就如他说话时的有气无力,“别去了,我这个心疾,侍医没办法。”
“不就是心疾么,怎么可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