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肯去打扰,便自己待着,有什么事也只会找谢流玉。
他没带伞,头发间落了不少雪团,脸也冻得通红,谢子婴不禁想起了温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出神。
任思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啊?”
谢子婴回火神,连忙摇摇头,问道:“你在这里干嘛呢?”
“广阳的雪好大,也不知道我爹在长”他眼眸微垂,没往下说,改口道:“往年在长安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便想看一会。”
广阳偏北方一些,雪自然要比长安大。
这倒是提醒谢子婴了,任思齐来广阳也有一阵了,除夕就没回去,现在还不肯回去,着实有点怪了,便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这是要赶我走咯?”
谢子婴瞪着他,“你觉得呢?”
任思齐默默偏开头,像是在回答谢子婴,又像在自言自语:“等雪停了,就回去。”
长安什么情况,谢子婴很清楚,任清冉在长安要做什么,他多少也能猜出来,想必故意把任思齐送来广阳,就是为了放手一搏。至今长安还没有消息传来,孙匀他们也不清楚宫中变故,他远在广阳什么也做不了,只愿诸事顺利。
任思齐听说是县丞要他们去府衙,非要跟过来,好在衙役没说什么,径直将他们带去了停放尸体的屋内,彼时现任县丞正在屋内跟衙役谈论,二人过去行礼客套了一番,便在一个衙役的带领下看了起来。
他掀开一张张白布,露出了下面几具死状惨烈的尸体,而后道:“来时小五应该跟谢长公子说过这些人的身份了吧,四个人死状不一,身份也毫无关联。”
他看向最边上的青年,脸上顿时有了愁容,补充道:“这个人不像本地人,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县丞又让人抬出一把带血的匕首,然后道:“这把匕首做工精细,削铁如泥,这一刀划下去,当场毙命,恐怕不是普通人能用的。”
殷逸看了一眼匕首,没多在意,又凑上前看了看尸首,而后却惊呼一声,“肖纪?”
谢子婴本来看到那匕首就觉得眼熟,正琢磨在哪见过,下意识循声望去,也被满脸血污的肖纪吓得一震,当看到一老一少的乞儿熟悉的脸时,整个人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而任思齐则好奇地凑上前瞧那把匕首,还是殷逸将他拉回来的,“瞎看什么?”
任思齐仍旧很执着往前凑,“那个匕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