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逸可能是心虚,微微偏开头,“他走了。”
谢子婴:“?”
殷逸道:“我们发现有人跟着太子车架,未免意外,让他提前跟过去了。”
谢子婴:“他没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
“”
谢子婴静默了片刻,心一横,忽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殷逸急问:“你去哪?”
“我跟他道个别。”
“我跟你一起。”
“不用!”
最后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很明显不想让他跟着。
谢子婴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背对殷逸道了一句,“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你,但他的安危是另一回事,至少我要确认他平安无事。”
他没把话说的太满,算给彼此留了台阶。
而此时的长安正四处溜达,路过一条巷口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欢笑声——那是属于小孩子无邪的童声,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巷子里很脏,四处都是柴草杂物,白茫茫的雪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有个老人带着小孩窝在一处檐下的柴草里,而老人正看着孩子怀里的小罐子看,不时发出附和的笑声。
长安走近了些,才看见他们衣衫褴褛,满脸泥污,身体也格外瘦弱,身着不怎么厚实的衣物,二人早已被大雪冻得满脸通红。
显然,二人是乞儿。
长安无法理解,为何在这样天寒地冻的人间,他们连活着都艰难,却还能笑得那样开心。小孩子稚嫩的童声很好听,让他想起了城外老银杏树上的铃铛相撞。
想到那些银铃,他突然很厌恶这个声音,想让小孩闭嘴,便来到他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小孩子为突如其来的阴影感到疑惑,仰起小脸看他,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白衣哥哥。”
小孩不谙世事,老乞丐却一眼觉得长安神色不对劲,何况面前的青年一身贵气,慌忙低下头,拉着小孩连连给长安道歉:“小公子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小公子,还望小公子别跟我们爷俩计较,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长安没说话,目光被孩子怀里的小罐子吸引了。
罐子里是两只正在相互撕咬的老鼠,一大一小,大的显得很笨拙,小的那只灵活,所以就算是长安,也看得出胜负已定。
长安看得入神,老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