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道回一句了,“差不多。”
任思齐将飞鸢放好,又凑过来坐到他对面,托腮看着他道:“哥,你在给子婴写信啊?”
温昱就很高冷,“昂。”
“我要不要也给他写一封?”
“随便。”
“可我要写什么呢?”
“随便。”
“哥,你别总是说‘随便’呀。”
“随便。”
“”
温昱终于察觉自己敷衍得太明显了,于是轻咳一声,道:“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我给你送。”
任思齐这回眉开眼笑了,“谢谢。”
没一会儿,任思齐又瞄温昱一眼,“哥。”
温昱抬头看他一眼,随后继续写自己的,漫不经心地问道:“干什么?”
任思齐又拿笔戳着下巴,道:“我有点好奇你跟子婴是怎么认识的,你跟我说一下好不好?”
温昱:“好奇害死猫。”
任思齐:“就一下。”
温昱觉得心累,一本正经地想了想,然后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任思齐不明所以,“戌时三刻,怎么了?”
温昱道:“你该回去睡了。”
任思齐道:“你先睡,我再走。”
又来了。
温昱皱眉看他。
任思齐:“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得替子婴看着你。”
温昱从前只知道任思齐性子温和,没想到他能这么烦,最后在他的一通炮轰下,忍无可忍丢开笔,上床睡了。
温昱道:“走吧。”
任思齐:“你现在有伤在身,要多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温昱想揍他。
任思齐道:“我要是不照看好你,子婴要怪我了。”
“”
任思齐打了个哈欠,自己也困得不行,却坚持守着他。
温昱心弦又软了,只好闭上了眼,想着无论能不能睡着,一会儿任思齐都能早点回去休息了。
任思齐守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看温昱安静了很久,想着他应该睡了,就打算替他拉好被子再回去。
但他忽然留意到温昱脖子上有一条红绳,上面还系了个铃铛,看起来有点大,不像挂坠,倒像是怕放在身上弄丢,才系上的。
他担心温昱半夜翻身时会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