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厌又道:“昱日的昱?”
温近月纠正道:“昱者,顶天立地,也是一束照亮别人路的光。”
巫厌只好“哦”一声,又问道:“姓温?”
温近月却摇头道:“他跟清冉哥哥姓,叫任昱。”
巫厌点了点头,“那里面的小崽留下么?”
“对。”
“他叫什么?”
温近月垂下眼眸,仿佛陷入了一段的很长回忆里,忘却了身侧的所有人和事,沉吟道:“近思。”
她的声音很低,巫厌没听清,就追问道:“你说什么?”
温近月从遥远的回忆里被唤醒,开口道:“温近思。”
巫厌欲言又止,她很想转身就走,但犹豫片刻,仿佛内心做了很大的挣扎,才试着把口气放轻了,“你保重。”
“多谢。”温近月微微笑道。
“再见,”巫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声,“近月姐姐。”
“走吧。”
巫厌离开后,温近月回到房间,见床上的小崽已经睡熟了,便走到桌案前写了封信,然后塞在襁褓里,又叫来小侍女替她守着。
后来外面有了敲门声,她便将小崽抱给小侍女,嘱咐了小侍女一些话后,便足尖一点,轻功上了房顶。
温册和十几个弟子跟进来后,小侍女将小崽抱给了温册,还跟他说了温近月一应的交代。
温近月瞧见温册的面容似乎更老了,严厉却憔悴的眉眼如刀刻在了面上,仿佛这辈子操了太多心,怎么也抚不平了。
她目送一行人远离院落,才轻轻叹息一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接下来的画面是残破不堪的战场,偌大的空地里尸横遍野,血从四面八方汇流到低洼处,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血洼。然而双方仍在奋力厮杀,所有的人面容蹭了不少血泥,加上长久的力量消耗,早已狼狈不堪。
战场的某一处,周遭一片混乱,而十几个护卫却拼命地护在文帝身侧,由于只顾着周遭的险境,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半里开外,有一支长箭正对准了方瑜的后心。
箭一经击发,便“嗖”的一声掀残风、击破长空,直指方瑜后心。
可惜就在箭要射中的一瞬间,一把剑横空飞来,一击将其劈成了两半,又一剑扎进了旁边的树身上。
射箭的人震惊地皱了皱眉,就看见混乱的人群里出现一抹突兀的青白色,后者正好侧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