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那么不负责任。但老夫还是很想骂一句——你这个县丞是闹得玩的,玩够了就走?”
谢子婴也不服软,“又不是我想当的。”
殷逸道:“说起来当年为你安排职位的人是谁啊?你爹?”
谢子婴垂下眼帘。
殷逸补充了一句,“你爹这个丞相当得特立独行,像是他干得出的事。”
谢子婴却摇了摇头,“不是我爹。”
殷逸挑眉:“你知道是谁?”
谢子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应该是任叔父。”
殷逸:“?”
谢子婴道:“猜的。”
“?”
谢子婴解释道:“当年知道我回广阳的人除了我爹娘,还有陆太子殿下和思齐,既然思齐知道,应该会告诉叔父。至于我爹——就算我流落街头被乞丐揍,他也不会管的。”
殷逸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他什么时候管?”
谢子婴认真想了想:“唔等我被揍个半死吧。”
“”
“所以任清冉这么做是为了照顾你?”
“嗯。”
殷逸也不知道该评价些什么,只好道:“我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此间齐方与郸越的境况如何也管不了,你真的放心吗?”
谢子婴沉吟道:“齐方百年根基,疆域至少是郸越的三倍,郸越想在短时间扳倒齐方几乎不可能,再者现在的齐方也不是十九年前任人欺负的样子,现下又传出阴符令现世,郸越确实敢施威,但万不敢轻举妄动。”
“这话没问题,”殷逸道:“行了,既然没顾虑,那我这就走了,昭明县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时间紧迫,来得及么?”
“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很快就能到。”
见殷逸转身要走,谢子婴又嘱咐道:“别忘了,巳时是祭祀典礼的吉时,礼成后巫觋就会抽出小昱体内的意念,你一定要及时重开幻境,否则就晚了。”
殷逸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放心吧。”
谢子婴似乎还有顾虑,又道:“我还是担心,倘若出意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小昱?”
“有,但不建议,”殷逸有些惊奇,“你确定要?”
“要!”
今年祭祀先祖的地点从太庙换到了祭灵台,传闻是因为阴符令即将现世,又恰逢百家祭神,便放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