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禅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刚想把门关上走人,里面有个青年就叫了他一声,“哎,子婴!”
认识他,说明没有错。
谢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还是别扭地进去了,“那什么,你们都在呀?”
所有人都刻意将冷色收敛了,包括那俩,他们纷纷看着谢禅,表情都算得上强颜欢笑了,却没谁开口说话。
还是最初叫他的青年开口道:“呀,子婴都你长这么大了,想当年你个儿还没到我肩膀呢。”
谢禅道:“滚蛋。”
谢禅一巴掌将那青年扒拉开,顺口跟在座的或认识或敌对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众青年也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有的人还是那么二,有的开口却像是在客套了,而有的始终附和别人的话,没怎么开口。
那两人他只记得其中一个叫李子由,另外一个不认识,由于刚进孔名那会看不惯他作风,曾数次恶言相向过,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谢禅忍无可忍跟他翻脸了,也因此记住了他。
谢禅至今没想清楚他俩什么仇什么怨,至今也没想清楚为什么李子由就那么看他不顺眼,更想不清楚,为什么当初他一而再而三用热脸去贴人家凉屁股。
谢禅的目光刻意地滤过了他,冲一个笑得不那么勉强,看起来也比较的真的青年道:“那个,盛垣,怎么不见陆致宇?”
那叫盛垣的青年哦了一声,冲他笑道:“宇哥早就来了,方才余大人派人来找他就又走了,等会应该会回来的。”
谢禅趁气氛有所缓和,开口道:“没事,哦对了,你们有谁看到思齐没有?”
“思齐?他还没来这里。”
“不知道宇哥跟思齐说了没有,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别来了,等会大家可能会喝酒,也会回去很晚,思齐那身子骨可受不了,毕竟有奉常大人在,我们也不敢留他太晚。”
谢禅跟着发了个呆,盛垣好奇道:“子婴,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问到思齐?”
谢禅摇头道:“没什么,可能跟叔父回去了。”
谢禅无意间扫了一遍周遭,就跟李子由对了眼,李子由不屑地抬起下巴,他旁边的青年则比较好脾气,原本神色严肃,这会不自然地冲谢禅笑——但那笑有点假,显得无比生硬,是皮笑肉不笑的笑法。
谢禅倒没跟他们笑,只一眼,礼貌地点了个头后就看向其他熟人了。
他又不明白了,既然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