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往床上一倒,基本不会等太久就会睡死,但温昱在,担心他中途会乱来,愣是吓得他一点困意也没了。
于是他一连两个时辰都没睡着,三更半夜还想要翻身,直到身旁的均匀呼吸已经有了很长时间,他才抵挡不住困意睡过去。
晨光透过窗户的时候,他像是梦见了什么,一皱眉,一骨碌爬坐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扫到旁边没人了,他似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有些难过。
由于他昨晚没睡多久,今早起来还有些犯困,他刚想倒回去重睡,任思齐那臭小子已经不请自到了。
只听那小孩故意礼貌地敲了两下门,还没等谢禅同意,就兀自推门进来了,他手中端着一个水盆,一看谢禅还坐在床上,便调侃道:“我们家子婴好懒。”
谢禅:“我这是在思考人生。”
任思齐把水盆搁到桌上,还递了毛巾过去,“不听你糊弄,先擦脸。”
谢禅笑道:“谢谢。”
谢禅把毛巾往脸上随意擦了擦,忽而又问道:“那个温昱呢?”
任思齐皱眉想了想,道:“他一早就走了,没跟你说吗,你们怎么了?昨晚那件事他还生气啊?”
谢禅一想到昨晚的事,不免又觉得脸颊发烫,便恶狠狠地道:“滚他的,爱死不死!”
任思齐无奈道:“你们真吵架啦?”
谢禅翻身起床,又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没敢再厚颜无耻使唤人,“随他便,反正我无所谓。”
任思齐却道:“可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傻小子单凭第一天的印象就觉得人好,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衣冠禽兽”四个字,于是他没忍住就把这四个字跟任思齐说了出来,还加了一句,“你看他那天阴阳怪气说话,撂下你不说,还没好气。”
任思齐却道:“他昨天来的时候跟我道歉了,还给了我颗铃铛。”
任思齐说的时候还扬起那颗铃铛给谢禅看,谢禅一愣,下意识摸摸怀里,发现自己的铃铛还在才松了口气——敢情那小子以送铃铛习惯了?他还送了谁?!
谢禅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了,一想起昨晚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如今听说他也送了任思齐一颗铃铛,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也难免小人之心——温昱不会也对他们家思齐做什么吧?
谢禅哼道:“乖思齐,你以后离他远点,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