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文诚之间还是没法打成一片,就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好在这期间谢文诚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始终耐心地等着谢禅的下文。
谢禅也趁机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谢文诚道:“爹,我想问你——我跟余真,谁是温近思?”zw.ćőm
问完后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怕谢文诚会回答说他是——说实在的,哪怕谢文诚对他多严,他都舍不得他这个爹。
如果他是温近思,那么无形中他也多了个爹,也就是任清冉,他从前觉得谢文诚对他太严,对谢余真特别好,反而任清冉对他格外好,他就希望能有任清冉那样的父亲——但真有一天有这可能性了,他又舍不得了。
他打心底敬佩任清冉,但他们的关系终究止步于君子之交,而他和谢文诚不同,谢文诚始终是父亲的存在,他希望永远都不会变。
但他心里也有了准备,若谢文诚说他是温近思,那他肯定也不会难过,因为任清冉很好。
谁知道谢文诚和陈幽若都忽然间神情严肃起来,谢文诚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陈幽若也道:“哪个龟儿子在你面前胡扯的?”
谢禅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温册,便刻意避开这些话题,看着谢文诚认真道:“爹,孩儿只想要一个答案,我是不是温近思?”
谢文诚皱眉道:“你这话要换作三年前,连亲爹都不认,白养你这么大,我肯定不抽你。”
“”
谢禅又愣了愣,好歹心里那层厚重的乌云散开了,听了他这话后莫名感觉很舒心,便也开玩笑地问:“爹不抽我是要干嘛?”
谢文诚略一沉思,淡淡道:“先揍一顿,再让你面壁思过一两年。”
他说这话时,神情无比认真,半点没有了开玩笑的意思,谢禅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但好歹破涕为笑了,“我还以为我听人说,当年温册外公察觉到青云有一劫,就想把温近思送给爹抚养,我跟余真有一个不是亲生的,那既然我不是温近思,余真肯定就是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幽若打断了,“你是我亲儿子,余真也不是温近思,至于他是谁要问你爹,没准是跟哪个女人”谢文诚忽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她才没继续说下去,“随便你。”
谢禅目光一凝,有点难以置信,“不是?可外公”
谢文诚则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这回换谢禅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