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聊天,他也没必要装谦虚,但温昱心里还是有点想不开,“你听着,我给说一句,也许你能听懂呢?”
“肯定不会。”谢禅刚一口否决了,就听见温昱说了一句话——不是郸越语那种自成自然风格的,更不是羌族的叽里呱啦。
这种语言像是远古人们祭天时的祭祀语,隐隐透出一丝诡异风,但又有些悄声细语的柔和。
若说郸越语听起来自然,这种语言更自然,就像是浑然天成的,或是树林里的林叶温和的窃窃私语。
谢禅当即就愣了——因为他或许真有那么无聊。
这种语言在他的脑海里多少有些印象,很像是巫人语,但他其实也没怎么听懂,只知道这句话大概是说“他是人”。
中间那词他反复琢磨了,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
谢禅实话实说道:“这可能是巫人语,你从哪儿听来的?”
温昱却满脸震惊道:“你说这是巫人语?”
巫觋和巫厌本就是巫人,可能很多人都会以为他们会巫人语很正常,但其实不然。
几百年前巫人国的百姓用的都是巫人语,但没多久巫人国就灭亡了,在那之后几乎没有巫人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一两个得以偷生,也基本上隐居了。
现今居住在齐方那些所谓的巫人中,基本上都是汉人自行捏造的身份,根本不是真正的巫人,要他们说出巫人语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连巫姓兄妹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巫人。
但会巫人语的人就很可能是巫族后人。
要说孔名的藏书楼还真没有那么多新鲜玩意,谢禅之所以知道一点,也是因为小时候阴差阳错跟着御史余大人进过天禄阁,里面收藏了不少关于巫人的古籍,刚好就有教习巫人语的书,他顺便看过一点。
但也就止步于看过的那点了,真要多问几句,他肯定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恰好听懂了一两个词。
因为巫人语不是想学就学得会的,就算学会一星半点,也很难像巫人说的那些柔和自然,对此,他还是很佩服温昱学得那么有模有样的。
谢禅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遍他接触那些古籍的过程,大概表达了他当年看得少,学不会所以不懂的意愿,然后总结道:“只能说很像,能听懂一两个词,不代表能翻译整句话。你怎么了?”
温昱一边沉思着,一边摇头道:“没事。”
这话接不下去了,谢禅也侧了个身背对着他,温昱却又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