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酒楼吃了点东西,又到街上瞎晃了一遭,谢禅也趁此机会,在温昱的帮助下,隐匿了身份将谢流玉给他的银两处理了——全给了经常在街头酒肆茶楼聚集的部分闲人。
谢禅也只是想着,对待君子,自当行以君子之道,但对待小人,就没那个必要了。
任清冉说的他不是没放在心里,但还是那句,不能为此让这笔账这么算了,方棠确实是他害的,那份愧疚会久久埋在他心里,但有的人他该还的也还是得还,而他也绝不会放任齐方不管的。
温昱看着那小子败家,欲言又止半晌,到后来实在不想讲话,就故意唉声叹气了一路。
好在谢禅也不是什么好果,全程装聋作哑——于是两人互看不顺眼了一路。
他们到大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正是偷入大理的绝佳好机会。
温昱并非常人,能够神不知不觉地避开大理重牢里那些守卫,谢禅虽看得多了,但还是会惊奇这世间的怪力乱神。
而且温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还不清楚,看着他施展幻术的同时,心里难免有些不安起来。
大理的重牢分地下三层,每层的牢房都分列在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两侧就有两盏微弱的油灯照明,且越往底层就越肮脏潮湿,每层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浓重的腐烂腥臭,以及潮湿里夹杂的铁锈味。
两人一间一间地找寻着谢文诚他们的身影,但回应他的,除了一些伸着手想抓住他们、形似疯子的囚犯在喊冤以外,就只有夜深了,乖乖窝在角落睡着了的囚犯的鼾声。
他们穿梭在两侧牢房之间,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前方终于传来了不一样、或者说与重牢格格不入的女子声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真的有一丝像银铃,又带着几分天真无邪,她轻轻声说了一句话,口气像是在询问人,“这样,记住了没有?”
随即是一个沉闷的男子的声音,却有些温柔的意味,他道:“好像,还是没懂。”
那女子轻哼一声,道:“你怎么那么笨?”
那男子回应,“嗯。”
温昱忙将谢禅扯到了一旁,并没有靠近前方的牢房,还好他们旁边的牢房里并没有关押人,否则这会就暴露了。
那是谢文诚和陈幽若——他们似乎和好了?
说好的休书呢?
谢流玉那王八蛋就是个骗子!
这会陈幽若又开口道:“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