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谢禅无疑也脸红了,有些慌乱道:“温昱?我”
就在这时,车帘好死不死被徐伯给掀开了,“子婴,这里的路太难走了,颠得厉害,你们没事——哎哟,我瞎了!”
谢禅满脸莫名其妙偏头看向徐伯,还没等他解释些什么,那车帘就匆匆落了下去,温昱也即刻松开了谢禅,从他身上反弹起来,“对不住。”
也就在这时候,烛火被蜡油浇灭了,他们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但蜡油也顺便湮灭了方才尴尬的气氛。
温昱在黑暗中摸索着扶谢禅坐起来,不经意间碰到他手腕时,又赶紧避开了。
谢禅想起温昱身上还有伤,便没事找话题道:“你没事吧?”
温昱坐到他旁边,低声地应着,“没事。”
趁温昱看不清,谢禅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只想离他远点。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谢禅又想起方才有些发烫的脸颊,下意识地抬手去碰了一下,结果手指就给烫了,“唔”
温昱道:“怎么?”
谢禅做贼心虚道:“没,没有,没事。”
这时,耳畔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那说话声越靠越近,谢禅逐渐听清了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当即有些震惊道:“郸越语?”
彼时,徐伯开口道:“子婴,前面有人,还有马车好像是车轮陷进泥坑里了,要帮忙吗?”
温昱凑了过来,低声问道:“这是郸越语,他们在说什么?”
谢禅感觉有些不自然,又往旁边挪了一点点,“你不是懂很多吗,怎么不会郸越语?”
温昱:“你才是文魁。”
谢禅哼道:“他们在讨论车轮陷在泥坑里要怎么弄出来。”
郸越和齐方素来不合,屡次进犯齐方不说,十多年前连同羌族犯境害死了不少齐方人,世人不瞎的都睁大眼看着,没谁会容得了他们。
都说仇人相分外眼红,而今郸越人出现在齐方又算怎么回事?
那是个颇有些豪奢的马车,车轮也确实卡在泥坑里,一身着郸越珠翠服饰的青年正围着马车急得团团转,不断跟那车轮大眼瞪小眼,却半晌也没拿出个主意来。
哒哒哒的马蹄声靠近了,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几步开外,那青年立马警惕地盯着来的马车,开口用非常不熟练的汉语小声说:“先生有有人。”
马车里也不知坐了何方神圣,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