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笑道:“我听你们说过清冉会奏瑶琴,要不让他弹一曲给你们贺新婚,也算作他只待一小会的补偿好不好?”
谢文诚倒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便道:“好,普天之下论音律,清冉也算是年轻一辈的大家,从前一起的时候,我想听他弹一回他都懒得弹,这会肯定要听。”
然而他们似乎都没考虑过任清冉同不同意,见他在发愣,林方便拐了他胳膊一下,“清冉?”
任清冉回神后,轻声道:“好。”
温近月还在,没带这么坑人的。
谢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看不下去了,心里还莫名其妙地有些火气,就坐下去喝闷酒了,温昱还在玩杯子,这会随口问了一句,“你生哪门子气?”
谢禅哼道:“没有,喝酒,你喝不喝?”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可是我爹和我娘喜酒。”
他忽然想到了温昱,要是温昱是温近思的话今天这酒也是他爹娘的酒,那感觉还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温昱却掐了一把他的脸,然后道:“你得感谢我。”
谢禅:“千恩万谢。”
温昱啧了一声,“好没诚意噢。”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后,他俩这酒终究是没喝成,因为谢禅耳畔忽然响起了幽幽的琴声——旋律带着极其熟悉的安抚人心,谢禅忽然间就愣了。
这是锦瑟?
大概是真心为谢文铖庆贺,任清冉弹奏得极其认真,但不知道是不是谢禅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回的曲子里多了点什么,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些压抑,而若听久了,又听不出哪里不对了。
等到一曲终了,谢禅还没回过味来,猛然侧过身,却已经不见任清冉的身影了,他猛然间站起来,四处张望着,然而环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
任清冉肯定是走了,谢禅心想,换了他也待不下去。
礼成的乐声匆匆响起来时,谢禅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有点发泄,又有点不甘心,也忘了一旁温昱的存在。
直到温昱跟挂了似的,半晌一声不吭,谢禅偏过头时,正巧发现温昱在盯着杯子看,目光有些空洞,他竟生出了“温昱是否还有生气”的疑惑,出于担心,谢禅试着开口道:“哎,你怎么了?”
温昱:“”
谢禅推了他一下,谁知他就跟着晃了一下,谢禅忙抓住了他,以免他从桌上跌下去,“温昱?你说话呀?”
温昱依旧没吭声,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