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曾记载过十多年前郸越和齐方的战役,可以说齐方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羌族人是公认的好勇善战的蛮人,而郸越国力本就不弱于齐方,还有羌族人相助,齐方这个重文轻武之国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结合谢禅对史书的大概了解,也不难猜出文帝很能看清时势,他清楚这一战的胜算很小,所以才拉下脸让任清冉去求温册帮忙。
但凡事有万一,文帝肯定不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青云弟子身上,很多事只能依靠自己,何况就算有青云山助阵,也不一定就能敌得过北边那些蛮子。
关于这点想必任清冉也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用夹杂着叹息的口气,跟温近月说出那种类似“安排后事”的话。
此时正逢着盛夏,雨水自然比往常要多,任清冉和青谊刚离开青云山,天幕就被逐渐凝聚到一起的乌云遮蔽了。到后来几声闷雷出现,申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没过多久就打了雨点。
他们下山很及时,却还是免不了被淋湿了,不得已又只好找了间客栈住下。
任清冉帮青谊把手包扎好后又嘱咐了几句,然后找来了笔墨纸砚写信,坐在一旁的桌边沉思,偶尔抬头看一眼青谊,然后又低下头动一下笔。
青谊从一开始就在房间内来回不停地踱步,还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任清冉写的那封信应该是回给文帝的,只是起了开头,似乎还没有斟酌好合适的话语,他被青谊晃得头疼,想开口叫他停下,但随后一想,又忍住了没叫,还好折腾了半晌的青谊终于停下了,直接看着任清冉愤愤不平道:“任大人哎,您怎么还有这闲情雅致?一想到方才那事儿我就生气!”
任清冉抬眼看他,只是笑问道:“你手不疼啊?”
“疼个屁!”青谊气急败坏地扔下这一句,“我就是生气,本来都综合好怼温谨的话了,结果还没开口又全忘了。”
任清冉好奇地问道:“你原本想怎样跟他说?”
青谊顿时得意起来:“敢动有司的人本来就是死罪,你个王八蛋还想杀朝廷重臣,要是大人有什么事,等我找圣上告状,你丫就等着连坐吧!”
任清冉听了他这话,一时手抖没握稳笔,抬眼看他的同时,不小心笔尖的墨就在宣纸上蹭了一道——这回稿纸彻底作废要重来,他却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又看向青谊叹息道:“还好你没有说出来。”
原因就在字面上,要是青谊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