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谢禅愣是被吓了一跳,直接坐到了地上,又怔愣地看着他们。
谢禅最后被惊得回神,是因为有人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他先是本能地茫然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似的爬起来,下意识地喊出一句,“关你们什么事?!滚开,滚开啊!给我滚开!!”
他拼了命的想要拨开人群冲出去,奈何那些人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压根就出不去,还有人趁机推了他一把。
谢禅根本被站稳,踉跄了一步后就跌坐到地上了,掌心当即蹭在了地面被磨了块皮,他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血和泥混在一起弄得手上脏兮兮的,周围的议论声却只增不减,在谢禅听来,愈发震耳欲聋。
被掌心处疼痛一刺激,满腹的委屈终于翻涌上心,化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却死命地咬牙没让自己吭了一声,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面前那些比他高大太多的怪物,心底有颗名叫“仇恨”的种子正在萌发。
他忽然心想:他们一个个的,怎么不去死呢?!
随着周围那些骂声,刻骨地恨意逐渐爬上了心头,他心里愈来愈恨,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禅儿?!”
一声温柔的轻唤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心里,谢禅心念一动,又浑身一个颤栗,徒然间回过神来了,愣愣地看着远处。
“禅儿?!你怎么了?”
那白衣男子模样生得俊美温雅,他拨开人群看到了这一幕,当即被吓了一跳,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身边的十几个人有些忌惮,没谁敢拦他,他便三两步上前,将谢禅轻轻抱了起来,又焦急问道:“禅儿,手怎么了?疼不疼?”
谢禅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毫无预兆地扎进了那白衣男子的怀里,又一声不吭地用脏兮兮的手抱紧了他的腰。
白衣男子似乎愣了一瞬,随后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抬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大概是没热闹可看了,周围人嚷嚷了几句以后,一齐跟任清冉行了个礼,便哄闹着散了,任清冉回头看一眼那些人,眼里的光转过来时已经柔和了许多,又轻声道:“没事,叔叔在。”
谁知道却因为他这句话,谢禅再也没克制住就低低地哭了出来,到最后还有些撕心裂肺。
任清冉默默地听他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毕竟能哭出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他便轻轻地安慰道:“好禅儿,孔名是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