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就草草地扔下几句话,“三两句说不清,方才陶晋那王八蛋想撞树自杀,是思齐帮他挡的,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想找你吹恐怖曲子报复他。子婴,你别乱下决定,我有分寸,有什么事明天大家一起商量,我先走了。”
难怪!难怪任思齐脸色跟白纸一样!
谢禅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从前为了救谢禅遭遇的那次意外后,任思齐基本成了个药罐子,七年来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也以至于会成天披着狐裘还会感到冷。
他不知道任思齐被撞到了哪里,但不论是谁,被活人生生撞那么一下都得疼死,更别说任思齐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谢禅的心又是一沉,他深吸一口气,跑去溪水边把脸洗了个干干净净,又回来靠在一棵老树旁坐下,默默地守着昏迷不醒的陶晋。
他紧咬着唇,忽而偏过头去,抽了一下鼻头,眼神异常温柔地看着陶晋,轻声道:“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思齐出了什么意外”他忽而笑了一声,眼眸里的温柔化作了刻骨的杀意,他依旧轻声道:“我要你的命!”
夜风很凉,呼啦啦吹打着树叶,发出阴森的“呜呜”声,谢禅四下扫了一遍,此时月亮彻底躲进了云层,能够看见四周的景物,全是仰仗任思齐带来的那盏灯笼残迹留下的火光。
那火光在夜风里忽明忽灭,风又吹得谢禅浑身发凉,他便不自觉地环抱起手臂,似乎想以此取暖。
等了没一会儿,林子深处就传来一个平静有力的嗓音:“公子?公子你在不在?”
谢禅一个激灵,慌乱爬起来,出声喊道:“流玉!”
林中的青年面上一喜,随着灯笼火光的靠近,他很快露出整个人形来,青年面容很是清秀,面上总是一脸平静,他喜道:“公子,你果然在这儿,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谢禅一言不发,用眼神示意一边的陶晋。
谢流玉也注意到了,立刻正色道:“他是谁?大半夜怎么躺这里,他不会,死了吧?”
“还没有,”谢禅道:“流玉,我”
谢流玉忽而又一本正经地盯着谢禅道:“你小子抽风抽出境界了?”
谢禅一垂眸,摇头道:“没事。”
谢流玉叹口气道:“公子,丞相知道你在孔名的事了,我来的时候他就在发脾气。”
谢禅摇头口气强硬道:“随便!”说着又看向陶晋,“等他醒过来再说,反正也晚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