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意思,只得迷茫地看着他,但他却将玉笛递了过来,“吹。”
陶晋喋喋不休地骂天骂地,中途摔了好几跤,还被不时出现的少年吓唬,谢禅握紧了玉笛,将陶晋的狼狈模样尽收眼底,心里的阴郁却反而只增不减。
他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在笛孔处不断变换的手指也有些发抖,曲子的旋律顿时随着节奏变缓而暗淡。
空气里诡异气氛不仅没有回升,反而徒然跌落到低谷,谢禅的思绪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丝毫没有回神。
当一个人狼狈不堪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面前,从前对他的种种恨意也会情不自禁地消散去许多。
谢禅完全没有发现旋律里的变化,树下的“鬼”少年们却明显都察觉到了不对,不约而同地寻着声源,看向了谢禅所在的树上。
那少年看不下去,直接将笛子抢了,彼时谢禅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唇角也跟着流出一缕血丝。
少年睁大眼盯着谢禅看了一小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不由分说地往谢禅唇角蹭。
谢禅被蹭疼了,才反应过来似的抓住那少年,抢了手帕低声道;“我自己来。”
少年一言不发,仅瞥他最后一眼,就不再理会,看样子还有点闹脾气的意思。
应景凄厉的乌鸦惨叫声划破长空,惊起了林中栖息的山雀,但很快引领着肃杀之意,走回了原本哀怨曲调。
谢禅收好手帕,又屏住呼吸,透过稀疏的枝叶看向远处的变化。
陶晋跪坐在地上,方才的“鬼”少年们也已恢复如常,而两名少年正化身一黑一白的鬼影,拿着手中的大铁链,冷笑着靠近了陶晋。
谁知就在此时,笛音徒然间变得尖厉无比,陶晋也捂住太阳穴随之仰天长啸一声,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对着谁破口大骂,“你活该!你死了又不是我害的你,谁让你门内弟子能以一抵百,犯了皇帝的忌讳?谁又让你爹得罪皇帝的?我也是被逼的,我没办法啊”
笛音明显滞缓了一瞬间,又回转到了高潮部分。
谢禅惊讶地看那少年一眼,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异常来,但捕捉到他的面色无波,又心想恐是自己多心了。他顿了一下,没再多想其中的关节,又转向了陶晋。
陶晋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的任何事看起来都是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被人操控着行动似的。
谢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奇门遁甲的厉害,这会儿陶晋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