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拉我来的,没想到会闹得他们不愉快。”
谢禅没有追根问底的习惯,便道:“那你早点回家,我先走啦。”
谢禅本来都松开夏婉儿转身走了,夏婉儿却仍心怀愧疚,忽然唤道:“谢公子。”
谢禅应了一声,回头看她,“怎么了?”
夏婉儿试探着道:“我总觉得不妥,你方才令陶公子丢尽了面子,他会不会找你麻烦?我听说陶公子是”
谢禅轻笑道:“无妨,大不了就跟他打一架。”
夏婉儿迟疑了一下,只好道:“好吧,谢公子,谢谢你,你快回孔名吧,这个时辰快迟了,听说孔名的夫子都凶巴巴的,我二哥一早”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再说话了,而是略觉得尴尬地冲谢禅笑。
谢禅道:“再见。”
程易握着书简的手背负在身后,在孔名弟子的桌案间来回走动,偌大的大堂内以五乘六分法摆了三十张桌案,除了谢禅外,每个人都盘膝端坐在自己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谢禅趁程易转身,随手在后堂书架上抓了本书,蹑手蹑脚地朝自己位置走去。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到了谢禅的身上,他身上仿佛带着某种吸引力,每走一步,他们的目光都会随之而动,直到谢禅端坐在自己位置上,一个个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埋头写他们的。
然而他刚坐下来,抬眼的一瞬间,眼眸就对上了程易那一脸沉重,谢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程夫子好。”
程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开口骂他,只是平静地看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了。
谢禅吐出一口气,然而程易不跟他一般计较,他旁边的玄衣少年却冲他翻了个白眼,“活该。”
那少年生了张很耐看的脸,眼角眉梢有一丝浑然天成的邪气,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就会弯,唇角也会不自觉地微勾起,似笑非笑。
这少年人叫陶温煦,本是陶政多年前在路边捡来的,后来陶政发现这孩子比同龄人要聪明,就认做义子送进了太学。
陶温煦也算争气,刚好在那一年以头甲文魁考进了孔名,自从洛子规来了以后,每次科考都是洛子规蝉联文魁,他则稳在亚第。
关于名次这个问题,有人曾私下讨论过这陶温煦是不是装的,很多人都觉得这陶温煦倘若玩真的,没准儿文魁就要换着玩了。
但被陶温煦发现后,听了一帮狗腿子的管窥蠡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