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开门见山:“张平安那小子又来干什么?”这是质问。
赵金菊说:“什么哪小子?娘!人家可是帮过我的忙的,对人客气一点好,过何拆桥的事我不能干!”
孙二娘见女儿教训起自己来了,一时也哑巴了。可一想,不对呀!女儿怎么会如此维护起他来了,就问:“菊儿,他到底来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干,就是在我们家吃了一餐饭。”然后才慢慢告诉她说,他跟她讲了他出去串联的见闻,她觉得新鲜就多问了几句。
“就这些?”孙二娘又紧了一句。
“还说了,他邀请我到他家去玩。”赵金菊说:“他家不错,房子蛮大的,屋后还有小菜园呢!”
“菊儿,算了!莫再去了!”孙二娘心平气和地说:“你回上海应该是可以自己去了,不要再去麻烦人家!”实质上,孙二娘是怕别人来麻烦她,耽心女儿与他走得太近,会给她惹麻烦。
“不麻烦的,张伯伯很好的,他妈妈也不错。只是他的两个姐姐,我都没见过!”
“什么,你还想见他的姐姐?”孙二娘有点莫明其妙了。女儿居然说出还要见他姐姐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吗?
“娘,怎么啦?我只是说到他家玩,没有见到过他姐姐而已,到人家玩玩怎么啦?我又不是嫁到他家去,你紧张什么吗?”
“什么呀?菊儿,千万嫁不得!嫁不得呀!”孙二娘是急了,她把“不是嫁”误听为是“要嫁到张家去”了!“我不是跟你讲过吗,张平安是独生子,不可能当上门女婿的。你是无论如何不能嫁出去的。”孙二娘叹了口气又说:“要是这样,赵家可是要绝后了。”
说罢,孙二娘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怨什么,怨丈夫无能,怎么只生了个女儿,就再也不能生,眼看着赵家绝后就在这一代了。
“娘,不要老思想,什么绝后不绝后的,我不是你女儿吗?现在男女都一样。我现在是大学生,毕业工作了,就是国家干部。怎么可能回家当农民呢?”这句话是张平安的意思,现在已变成赵金菊的思想了。正好用来开导娘。
孙二娘的眼瞪的圆圆的,正望着金菊。金菊又说了:“将来工作了,我就是公家的人,那有什么嫁出去,嫁进来的,那是自由恋爱,男女平等。什么上门女婿,上谁家的门?上我们家呀!住哪里?跟谁住吗?我都不在家住了,必须住工作单位!”赵金菊开了腔,居然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到那时,我会把你们接过去住,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