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说完之后,也不给殿下回话的机会,便已贴着殿下的脑袋亲昵地蹭蹭,顺手拍拍她的肩头,轻笑一声后方道:“先回屋吧,吗?”
待殿下微微点头以示应允后,小少主才弯下腰来将其横抱而起,抱着她往内室走去。
将人放置在床榻之上后,孟长安又去点上内室的油灯,取来一旁那盆备用的水,上前蹲下.身来亲自为殿下擦拭着脚底板的尘渍。
“你说你这堂堂公主,何时也会喜欢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事情?你看看你,听也就算,不知道穿衣衫与鞋袜再去吗?若是冻坏可怎么办?忘记自己还有伤在身吗?”
小少主就这样低头捉着殿下的脚踝,一边替她擦拭着脚底,一边念叨着:“更何况,要是方才我没能拦着他们让他们闯进来的话,你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被看见,那可多不妥啊”
原本孟长安还不觉得有何不妥的,谁料竟是越想越酸。她的目光尽在殿下那赤裸.着的脚踝之上,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忽略殿下落在她头顶的那道深沉目光。
早在原先小少主起身之际,殿下便已跟着醒过来,只是当时小少主的心思全都在门外的动静上,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枕边之人的细微变化。
殿下也不曾想到小少主竟会耽搁这么久,加之当时跟的匆忙,她就只随着心意就追上去,倒是未曾注意到自己连衣衫都忘记披上。
当小少主守在房门之外同柳氏交谈之时,殿下便已藏在房门之后,自是将那一系列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原先是因为她想看看小少主对自己究竟有多在意,才会藏于门后偷偷听着小少主是如何为她与柳氏争执的。谁料后面柳氏所言竟是越来越难听,听得殿下险些就要忍不住怒火夺门而出,为自家傻姑娘撑一撑腰,做一做主。
拜柳氏所赐,原本殿下心里头的甜意就这样渐渐演变为心疼。
那一瞬间,殿下心疼至极,自是想要出去治一治柳氏的。可她却又担心在那时候出门会让小少主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难堪,这才硬生生止住夺门而出的冲动。
毕竟那些争执关乎到这人父母之间的旧事,亦是他们之间的家事。在那种时候由她出面制止,显然不大合适。还不如任由小少主撒一撒气,倒是比她赶在那种时候出面制止,惹得在场众人都难堪更为合适一些。
更何况,平日里小少主看起来也是不大愿意将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的样子。若是她在那种时候强行出面为小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