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本就不算是“亲生姐妹”。是以,李秋白觉得自己这也算并未诓骗于她。
得到这般回答时,沈灵筠更是未曾往那深处想去。竟是不疑有他,只当舒瑶是什么富胄显贵人家的孩子,儿时才会与这位天家之女走得那么近。
怔愣不过稍许,沈灵筠便已回过了神,淡淡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嗯,明白了。”
可不管她掩饰地再好,那一瞬间的神色松动,还是没能逃过李秋白的眼。
殿下顿觉欣慰,更是替自家妹妹觉得高兴。可她却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沈灵筠,直接顺势笑问了句:“其实,不止是你好奇。我也有些好奇,不知灵筠姑娘与她之间,又是何关系?”
对于沈灵筠来说,如今两人之间不过是医者与伤患的关系罢了。殿下这种问题,她若是不想回答,自是可以轻易回绝应付的。
可沈灵筠却是不闪不避,直接抬头对上了殿下的目光,微微一笑,坦白道:“你与长安之间是何关系,我便是想与她成为何等关系。”
看着沈灵筠这般直白坦荡地宣誓着主权的姿态,殿下顿觉有趣,却又故作不知地反问了一句:“那不知在灵筠姑娘眼里,我与长安又是何关系呢?”
沈灵筠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在殿下伤处重重按了一按。
“嘶”
直到殿下忍不住疼倒吸了一口凉气,沈灵筠才对着殿下那突变的惨白脸色笑说道:“殿下伤还未痊愈,自是不该像往常那般重欲才是。倘若下次再因着色心对长安动手动脚而害得自己挣开伤口渗出血来,那我就要直接将那染血的布条交与长安去看了。您说到时候长安可还会心软?”
软肋被人拿捏的如此精准,于殿下来说实乃少见。头一遭在沈灵筠这里吃了瘪,殿下也不恼,待她缓过了伤处待痛意后,她才扯了抹笑对着沈灵筠摇了摇头。
“对着自己的心上人,重欲自是人之常情的。照我看来啊,灵筠姑娘就是太过清心寡欲了,如今与阿瑶之间的关系才会这般止步不前。”
说完之后,殿下便不再言语了。
不出她所料,沈灵筠等待许久都未等到她继续开口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了句:“此话怎讲?”
此时殿下伤处的药已然更换完毕,伤口更是已被沈灵筠包扎的整整齐齐了。她可不想一直这般赤.裸着身子坐在沈灵筠面前,当即起身重新披上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