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殿下那略带委屈的呼痛姿态后,孟长安只觉得自己连心都被揪得生疼,而她那心里头的兴许怨念,更是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直接越过了一旁那身泛冷意的沈灵筠,匆匆赶到床榻旁边,将熬好的汤药摆在床边的小桌柜上后便已坐在了殿下的身旁,与其面对着面。
殿下中衣上的鲜红血迹,刺得孟长安眼疼心更疼。
她曾品过殿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曾见过殿下身上还有其他什么伤痕,如今这险些致命的一箭落在殿下的身上,已然为那光洁肌肤添上了一道难能拭去的伤痕。
孟长安觉得,殿下定是痛极了,才会不顾场合地在人前冲她露出这般柔软的委屈姿态。
她不知道殿下在其他人面前有多能忍,只当殿下这是疼得厉害才会如此失态。
孟小少主努力绷住了自己的脸,才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来,只微微瞥了一旁的舒瑶一眼,低声对着殿下嗔了句:“知道疼你还不好好躺着乱动作甚。”
立在一旁局促不安的舒瑶听到这话后,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李秋白也不多说什么,只稍稍挪了挪手,勾住孟小少主落在锦被之上的小拇指,软软道了句:“我知道错了。”
孟长安呼吸一窒。
此刻的殿下,已一扫以往的凌厉姿态,眉眼弯弯,主动认错时那语气之中尽是掩不住的柔情。
就算明知殿下这兴许只是敷衍着她的应付话而已,她也还是禁不住殿下这特意流露出的勾人媚态,忍不住红起了脸。
妖精,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啊。
孟小少主不敢再去对上殿下眼中的笑意,连忙偏开了头,轻哼了一声:“敷衍。”
李秋白弯了弯嘴角,仍还继续拉着孟长安的小指继续摩挲着,始终不肯松开。
一旁观望已久的沈灵筠倒是有些讶异李秋白对孟小少主这般毫不掩饰的痴迷。
自她们进房之后,殿下的目光便已胶在了孟小少主身上,迟迟未曾挪开。
只要眼睛不瞎的,自是不难看出殿下对着小少主时那毫不掩饰的情意。
沈灵筠自认为自己不是眼瞎之人,看出了李秋白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后,她也没多说多问什么,只掩下了原先进屋看到那一幕时的隐隐妒意与痛楚,端着刚配好的药膏上前提醒道:“看来是伤口裂开了,先换药吧。”
停留在小拇指上的温热还未退却,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