懑与憋屈,藏起那未曾明言的情意,闷声应了句:“她是我嫂嫂。”
如此,沈灵筠才将目光投向了尚还留在外头帮忙收拾着残局的何长平身上,诧异道了句:“可我看你大哥伤得也不轻啊。”
“你”
然而,此刻的沈灵筠却是不顾孟小少主的恼意,亦是不惧立在远处的那些持刀侍卫们。不过是低头看了眼小少主印在自己衣衫上的鲜红血迹,便已面不改色地拂袖扫开了孟长安的手,冷漠道了句:“我与皇室之人,不共戴天。让我替她拔箭?你这是想要我送她一程,好让她安心上黄泉路吗?”
孟长安愣了一瞬,顿时怒从心起。
趁着孟长安隐忍着未曾发火之际,沈灵筠又回头看了眼舒瑶那面如死灰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明知道我与皇族之间的过节,还想要逼我救她吗?”
闻言之时,尚还竖着耳朵注意着沈灵筠动向的于禁已不由再次抽刀,戒备地瞪着沈灵筠看。
若是此人与皇族有过节,那此刻殿下的安危
被派去寻大夫的人还未曾归来,如今殿下这般重伤,若是不能得这人相助
不给于禁多想的机会,孟长安便已敛起那阴沉的脸色,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缓和着自己的声音,对着沈灵筠好声好气的道了句:“灵筠姐,难道你忘了你那好师父曾经教过你的医者之德了吗?生死攸关之时,你也忍心坐视不理吗?”
“那又如何?难道你忘了教主与教主夫人自幼教过我们的,随心而为。不愿帮的人,就不要乱帮,决不给自己找罪受吗。”
说罢,看到孟小少主那铁青的脸后,沈灵筠又轻嘲一笑,讽刺道:“更何况,你向来最不爱听的,便是我那好师父的话了,如今怎还有资格用她的话教训起我来了?”
如此一来,孟长安的脸色倒是更差了些,不由低声喝了一句:“沈灵筠!我不想跟你争执!若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让你记恨着我,那我往后自会向她赔罪道歉!如今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暂且放下以往的过节。卖我一个人情,替她拔个箭可好?”
眼见舒瑶与孟长安这两人,竟是因着李秋白的原因一个比一个更魔怔更疯狂,沈灵筠身上的冷意倒是更甚了:“怎么,连你也要逼我救她吗?”
一时之间,那两人之间竟是剑拔弩张一般。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呢!”
姗姗来迟的白双燕,就算是劝架,也都是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