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4章换他，痛得撕心裂肺
午夜过去。
凌晨时分。
漓世子仿佛打了鸡血，从队伍的这一方，一直巡逻到另一方。
渐渐，走远了。
倾歌的营帐里，却忽然多了一抹身影。
他就站在楚倾歌的矮榻前，看着她熟睡中，安详的面容。
行军打仗，路上荆棘坎坷，可她不管在哪里，只要倒下来一睡，能睡着的时候，都必然可以让自己睡得很放松。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警觉性很高。
若是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很容易会醒过来。
若是醒不来，要么就是对身边的人很信任，要么，就是最近身子确实不好，太累太疲惫。
慕白不知道她现在睡得如此安详，究竟是属于哪一种。
那道素白的身影，在她的身旁，站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连自己都意识到，再不动手，风漓夜就要从队伍另一头回来了。
那个，神一样强悍，如今却因为这个姑娘，有了致命弱点的男人。
只要杀了楚倾歌，风漓夜蛊毒发作，到时候不需要他动手，他自己也会毒发身亡。
一石二鸟，如此轻而易举的事！
慕白终于伸出手，指尖绷紧，缓缓凝聚起一股真气。
他蹲了下来，手指头慢慢靠近她的脖子。
那雪白而脆弱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将她的颈骨折断。
他最近混乱起来的人生，也就能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
只要捏断她的脖子，眼前所有的困局，都能被解开。
只要，杀了她
可那只大掌，那指头却在离她的脖子不到一指距离的时候，蓦地停了下来。
她的脖子真的很白，雪白细嫩的，连血脉都能隐隐看到。
如此脆弱。
脆弱得，让人下意识想要去保护。
他真的要杀了她吗？
手指头，渐渐颤抖了起来，最后，他一握掌心，连手掌都在颤抖。
痛！
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剧痛，慕白脸色惨白，大掌往胸口上用力一捂。
没想到，这一瞬间的痛，竟然痛成这般！
痛得他完全没力气站起来，痛得他几乎要倒在地上。
撕裂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