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
大概这就和剑修自己的性格有关了。
沐寒早先处理问题一直比较极端,要不一直不吭声要不出手就打架,不是极左就是极右。
剑意本身也算是剑修性格的一个映射。
沐寒记得伯赏的这句评价,在王晏禅面前有意压制了,尽可能让柔占据更多的位置,但那股冰冷的锋芒还是晃晃地直逼向人眉心。
一剑挥出,剑影恰似坠散的雾凇,又如同泄洪。
打击迅猛且尖锐,又挟浪潮不绝滔滔之势,不见半分后继乏力之态。
王晏禅知道。
自己从一开始就败了。
往日比剑,与任何人对面,他都不曾胆怯过。
但今天,在对面拔剑的那一刻,他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试图回避那过度锐利的剑锋。
沐寒收剑,抱拳,道了句:“承让。”
不用万象剑意,她有把握在五六招里战胜王晏禅。
但她没有。
王晏禅是想观摩水系剑意,沐寒知道这一点,自然是要方便对方的。
王晏禅眼见人收剑入鞘,那人一身的寒锋似乎也被同时收进了鞘里,余下在外面的,又是一个气势平平,沉默安静,或许是温吞又或许是木讷的年轻人。
王晏禅道了句“后生可畏”,语意带笑,显然不是不满意的模样,这令沐寒心里一发踏实了。
王晏禅心里想的,却是,这人平时和动手的反差,放在常人心里,谁能料到。
又有几个年轻人真的能克制住冲动,不低首对诱惑,只踏踏实实地干自己的事,一心一意磨练修行,不受旁人撺掇挑拨。
或许那些人正是因此才轻视于她。
显然,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其实已经付出了。
小樟山那个筑基修士会被万法殿挂名公示十年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早在第四招时,我就该输了,是须长老有意演示水之剑意,毫不藏私,方有我能与长老对战六刻的结果。”王晏禅也并非不知道好歹:
“须长老如此有心,我更不会为难二位。道友这便可带谈妗师侄离去,善后事宜我自会处理妥当,不会叫须长老和谈师侄面上难看。”
正如之前沐寒所想,她带走谈妗,一个处理不好,她,王晏禅,谈妗,三个人,谁身上都会添些风言风语。
——所以谈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