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对于谈道友去向的问题,若前辈愿意割爱,那便欠下前辈一个人情,便是基于此考虑的。我知道前辈不差什么,若是平常时候,或许都由着谈妗去留,但此事喜帖已发,这事会陷前辈于尴尬,便提出,但凡是无碍宗门法度且我能做到的,前辈尽可以差遣。”
沐寒顿了顿,王晏禅没说话,她便继续道:“这亲事因为什么吹了,也尽可以由前辈解释,我与谈道友二人绝无二言......便与人说谈妗是犯了些错,被厌弃了,也使得。
“——其实我这里有一法,若前辈不介意割爱,按此法不会过于损伤前辈名声。”
其实就是事后传言,是有人看不得谈妗日子过得好,故意去王长老那里传闲话,说谈妗和刘易府当年的事,而王长老原本对此不知情,此时方知被蒙蔽,一怒之下把谈妗赶出去了。
这是谈妗之前提出的。
王晏禅真不缺什么东西。
那就肯定不能拿财物或者许诺去换他的脸面——而且这种要求无异于是对王晏禅的侮辱,很容易激起王晏禅的怒火。
不过这法子还是对王晏禅有一些影响的。
或许会有人嘲笑王晏禅。
“——若这个也不行,那就说我志大才疏,毁了王长老洞府内的药田吧。”谈妗还这么说过。
——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志大才疏”这四个字了。
所以但凡有可能,她甚至宁愿背负一下水性杨花之类的桃色流言。
“须长老和她商量得不少啊。”
沐寒听着这话,觉得语调有些奇怪了,于是一发谨慎:“我们也算是少年的情谊,谈道友送我的一样药材帮了我极大的忙,我曾因为一些事情,知道她对侍妾外室等存在的厌恶,故虽知道她感念前辈恩情,心甘情愿为前辈侧室,但也忍不住想阻止她这么做。”
“呵。”王晏禅笑了两声:“是真厌恶啊,看出来了。”
“我之前允诺过,十年之内助她筑基,她可和你说了?”
这还真没说过。
沐寒吓一跳,到现在她一发认识到谈妗放弃了什么,也一发认识到了谈妗的决心;她稳住气,表情从容,并未流露出自己是第一回听见这个许诺的尴尬和惊诧,只是稍微有些赔笑的意思:“是前辈对她优待。”
“是啊,优待,到头来还是留不住人。”
沐寒微微停顿,不见王晏禅立即说话,便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