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动间,介于珍珠灰与浅紫色之间的衣摆伴着步伐微微摇晃,仿佛上面泼洒了流光。
他下到二楼,捋着夹道往二楼另一侧的机要室走,途中路过沐寒身边,沐寒忙躬身行礼道:“吴师叔。”
吴长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显然依旧在出神。
这位吴长老便是今年在传道院给新晋弟子上头三个月大课的人。其人广学博知,讲课深入浅出,更难得的是颇有耐心,在一众新弟子间颇受敬重信赖。
也有几个女弟子私下里有些小女儿的心事,但慑于吴长老课堂上的冷淡严肃,倒是没人敢越雷池一步。
但吴长老私下里看上去,虽然还是找遍浑身上下都看不见一丝烟火气,但没像在传道院里时那么绷着脸。
也是巧合,这是沐寒第二回在外面碰见吴长老。
第一回是她从传道院去灵田,正看见早就离开传道院的吴长老,在她灵田边上,对那一地的金实出神。
沐寒怕冒犯长辈,并不敢盯着人多看,只是那匆匆一瞥之下,总觉着吴长老看的并不是她种的那一地植物。
这回碰见,吴长老依旧不像在课堂上那样肃着脸,但也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两眼放空的模样。
“这人结丹失败三回了。”伯赏冷不丁地道。
“哈?”沐寒难以置信:“你上回见到吴师叔的时候,还说是两回。”
“嗯,现在已经第三回了。难得,成功摸到三次关坎,天赋难得,渡劫三次失败还没什么大碍,运气更难得。”伯赏有些刻薄地点评道,但语气中并没有讥讽的意思,更多的是有感而发。
伯赏这意思是,二月中传道院大课刚结束,吴长老就去渡了第三回金丹劫?然后失败了以后,休养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又出关了?
沐寒只觉得离谱。
但伯赏在这种事情上不至于看错。
“看得出来他也习惯了。”伯赏轻叹:“发现不可为就强行中止了,所以伤得不重。”
“天劫还能中止吗?”
“心魔劫能钻些小空子。但心魔劫出来的时候雷劫早渡过去了,心魔劫里放弃,那就是前面的天雷白白生受了。”
沐寒略犹豫片刻,又忍不住问道:“吴师叔怎么会失败这么多次?”
“心魔过不去,这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伯赏摇头:“难得,可惜。别人是没有外力帮助,怎么都摸不到那道坎,他是一次又一次摸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