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一动大刑。”
麻袋脸蛋更红。
不过,却没有青娘听到这话会惶然的样子,因为她能感觉到,小官人心情不错,在和自己玩笑哩。而且,可能睡中觉前,又想看她不穿麻袋的样子了。
朱塬说着已经起身。
进了屋,来到卧房,很快被几个女人伺候着上了床。
打发她们离开,只留下一个小妮子。
侧躺床上,拍了拍床沿,等某个麻袋凑过来,朱塬笑问:“招了吧,还是说,我先动一动刑。”
蔺小鱼俯身趴在床沿,很想受一受‘刑’的,不过,想起几位姑娘委托,她要忠人之事,便从自己身前的口袋里掏出用绸布包好的几叠帕子,又朝朱塬身后指了指。
朱塬明白,是住在正屋后面照房里的姑娘们。
照房是内宅最北一进,连着院墙,因此被修成很高的两层,还与内宅院落等宽,于是大大小小很多房间,通常都是主人家的女眷或子女居住,连带丫鬟仆妇。
懒得伸手拿,朱塬示意小妮子:“展开我看看。”
若是普通手帕,女人们通过写意她们就能转给自己,虽说也不容易,但肯定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蔺小鱼听话地小心拿起一张帕子展开。
白色的绢帕,细细的锁边,上面绣着一簇红豆,还有一首小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帕子一角还有名字。
印章风格,不过,显然是为了让某人一眼看懂,并没有用篆字,而是隶书,瘦瘦长长的两个变体,梁丘。
朱塬想了下,疑惑道:“梁丘,不是穴位的名称吗?”
蔺小鱼眨了眨晶亮的眸子。
小官人问自己么?
小官人都不确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过吧,穴不穴位的,她不懂,但这个梁丘,是梁丘姐姐。
六娘。
见小妮子不说话,朱塬也没有深究,示意道:“挺漂亮的,换一张。”
蔺小鱼选了另外一叠的其中一张。
再次展开。
这次是流水落花的山水刺绣,看得出与刚刚那条帕子风格不同,文字也只有短短一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同样留了小章,圆圆的一个‘郦’字。
这样一对比,朱塬明白了。刚刚的‘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