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妇孺,哭哭啼啼,踉踉跄跄,还有一批精壮海寇主动留在岸边,试图为妇孺们逃离争取时间。
何苦呐。
无声念叨一句,华高已经看到自家的快桨轻舟冲到了岸上。
为首一条大汉手持长枪当先跃出。
那是乔安。
某个小祖宗身边写娘的哥哥。
既然想要搏命挣个功名,华高是不介意给机会的,之前特意点他当了先锋。
若成了,是造化。
若有甚么闪失,那也是命。
眼看乔安轻松挑飞几支箭矢迅捷突入敌阵,一枪精准捅进前敌咽喉,华高就开始点头。
随后就是不停地点头。
“这一式崩枪呵,真真是有功力。”
“又是那咽喉。”
“啧,娘咧,成串儿咧。”
“虎将!”
“唉,这花哨了,把人挑起作甚,不懂得省气力如何持久,到底是少经了战阵呐。”
华高这边点评着,海岸上,两三百寇兵勉强组织起来的战阵转眼就被乔安带着自己的百人队杀透,眼看后续明军也陆续上岸,众寇终于崩溃,一起向距离海岸十几丈外的丛林逃去。
眼看海寇溃败,华高放下望远镜,扭头对一位亲兵道:“传令下去,莫要追入林中,把能抓的都给俺抓了,暂且收兵。唔,岳儿那里,活的也捞上来,都是大牲口咧。”
等亲兵去传令,华高没有再举起望远镜,而是看向身边同样攥着把单筒望远镜的赵续,笑着道:“莫艳羡了,听你口音就是那淮西人,既是都熬了出来,还主动上战阵找死作甚,安分守着你小主子,那里才是你更大前程。”
赵续眺望着还在岸上左冲右突的某个勇猛身影,苦笑了下,还是点头。
不过,这次被自家小官人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强令带着自己的一千部下出海,却又只能看着别人出风头,实在是闹心。
华高只劝了句,就不再多说。
转身走下舷梯,来到二层议事大厅,刚进门,华高就径直走向那铺着各种图稿的长桌,啧啧赞叹着欣赏最近完成的一幅幅绘图。
赵续也跟了进来。
同样走到长桌旁,拿起一页图稿。
这是一座海岛的外形图。
采用了素描技法,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方向,以一种俯瞰视野,非常形象地描绘出了这